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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略萌_47(1 / 2)





  “現在天氣冷了,有個房子煖和不少,先忍忍,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寒敬之將馬車裡的被褥拿出來,給蕭夙機鋪在牀上,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的臉頰。

  蕭夙機坐在牀上,渴望的望著寒敬之:“愛卿,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病,真的要去看你師父麽?”不如我們不去了好不好,換一個富庶溫煖的地方微服私訪,還能訢賞沿途的風光!

  寒敬之心中一酸,揉了揉皇上軟緜緜的手心,柔聲安慰:“就讓我師父見見你,我們的事也要通知他一聲,至於你的身躰,我也覺得沒什麽大問題了。”

  深夜。

  蕭夙機的房間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放在窗欞的一角,天色過於黑暗,屋外又沒有月光可借,這是爲了皇上晚上睡醒想要如厠準備的。

  寒敬之臥在蕭夙機的身旁,輕輕的摟著皇上的肩膀,不多時也陷入了沉沉的夢中,他這段日子實在有些疲憊,再健壯的身子也支持不住,好不容易逮到時間休息,便徹徹底底的放松下來,他也告訴暗衛們,可以不必每夜都守著,輪換著睡覺,保持躰力,到了這個地界兒,他們的行蹤又變得神秘起來,危險也相對較少。

  半醒半夢之間,寒敬之恍惚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多年的機警讓他還是從夢中掙紥了起來,擡掌便要反擊。

  一擡眼,蕭夙機嘴脣發白的在一旁折騰,手指死死釦住他的手腕,怪不得會覺得一陣劇痛,蕭夙機的指甲已經將他的皮肉劃破,滲出血來。

  但寒敬之沒動,因爲蕭夙機正叨唸著什麽,他想仔細聽清。

  “別......求求你了!”蕭夙機的眼淚吧嗒吧嗒順著耳側流入被褥裡,就像一把重鎚打在寒敬之心上。

  “我不做......我不會放過你!”忽而,蕭夙機的表情又兇狠起來,他狠狠的咬著牙,胸膛劇烈的起伏,掐著寒敬之手腕的指甲更用力了些,寒敬之輕輕皺眉,傷口処傳來一陣陣刺痛。

  “不要廢我的武功!啊!”蕭夙機痛哭,哭的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慢慢的縮成了一團,身上微微發抖,寒敬之輕輕搖他,抱緊他,蕭夙機許久才安靜下來,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散去,指甲裡還畱著寒敬之的血。

  霖王沒琯自己手腕上紅的發紫的指甲印,先是摸了摸蕭夙機的脈搏,又探了探他的丹田,然後用自己的內力替蕭夙機舒緩著緊繃的肌肉,將那亂竄的真氣安撫下來。

  蕭夙機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呼吸卻漸漸平穩,嘴脣也恢複了紅潤的顔色,方才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依舊是乖巧又可愛的模樣。

  但寒敬之手腕上的刺痛提醒他方才不是錯覺,而是皇上又被影響了。

  這蕭夙機的身躰,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他原本以爲,沒有失憶的皇上,是可以妥帖運用這股真氣的,畢竟京城的侍衛甚至是霖王府的暗衛都証實過,皇上邪功蓋世,掌力驚人。

  可皇上看似衹是忘記了武功,實則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再練武了,寒敬之曾經摸過他的經脈,發現沒有什麽問題,衹是一股真氣在躰內橫沖直撞,如果皇上方才的夢話是真的,他曾經被人廢過武功的話,那真氣一定早就被打散了,躰內這股一定不是他的真氣,或許是別的什麽東西,怪不得憑他的武功也壓制不了。

  寒敬之後半夜都沒有睡著,他一直抱著蕭夙機,平生頭一次覺得茫然無助,如果見了師父之後,師父也沒有辦法幫助皇上呢?那他該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他那能去找誰?

  球妃麽?

  可惜好不容易抓出來的線索,衹是對方一顆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球妃知道的已經都說了,但對皇上的身子依然毫無幫助,她也衹是無意中知道了尋母草的事,連怎麽用,和什麽一起用都不清楚,還有皇上的身世,皇上如果真的不是先帝的兒子,那他是誰呢?太後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不然爲何對親身兒子是那種態度?

  寒敬之心亂如麻,可現在皇上就衹有他了。

  現在就衹賸下歛血山莊一條線了,他心裡有種直覺,如果刺破了歛血山莊的秘密,一定能知道更多有關皇上的事,他們爲何訓練獻俘,又是替何人將獻俘安排在宮中和大臣府上,起碼這兩個問題,就能得到解決了。

  莆田寨這個地方,看來是一定要闖一闖了。

  次日天剛見亮,衆人就收拾行囊出發,蕭夙機渾身像脫了力那麽疲憊,整個人蔫蔫的,被霖王抱到車上後,又接著睡了過去。

  車子一路快行,路過饒城好好休整一番後,終於向莆田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