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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怪异尸体

第四十二章 怪异尸体

山间小观隐隐传来一阵痛哭。

含灵坐在地上呜呜大哭,青白的衣袍粘上肮脏的黄泥,一双红面胀的更红,眼睛一眨吧唧掉下一大串眼泪,“老道童,老道童呜呜呜……。”

寻道与半夏擦泪的擦泪,安慰的安慰。只南柯认真的观察这具尸骨,蹙眉沉思,这还不完,竟一跃而下,跳到坑里去摸骸骨。

“师兄,你这是……,前辈赎罪前辈赎罪,我师兄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为了帮您找到凶手,请您见谅。”半夏低头双手合十,诚心朝亡者一拜。

“谢了。”南柯向上一扬手,“你也可以下来看看。”

半夏后退几步,大摇其头,“不不不,还是算了,师兄一会告诉我就好。”

“这肯定是老道童,我不会认错的。”含灵搓搓鼻子,“我月月派人找他讨酒,都讨的到,为何他早已化成一堆白骨?”

“师祖有所不知,我也是才发现的。半年前我也去讨了回酒,是本派的叛徒长缇,不,寒缇在此观中,给我拿酒的。我猜是寒缇害了前辈,藏在观中熟悉本派的水源路线,你派去的弟子大抵就是找他要的酒吧。”半夏边说边抚其背,安慰同类似的对待这个老顽童。

“天杀的叛徒!好歹毒的心肠!只会拿一个不曾修行的普通人下手,还有莫诀,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下山打死他!”含灵一跃而起,唬的寻道和半夏死死拉住他,“师父,报仇也要从长计议,你又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

一阵劝慰,含灵又跌坐在地上,愤恨而语,“都怪我,这些年没和老伙计来往了,长逍小儿什么都不懂,自然被贼人蒙骗了。”含灵茫然抬头,看到那些泥坯小房堆着的酒桶,像是放了好长时间没用,没人打理,部分已经腐烂,“老道童知道我爱喝酒,一直给我酿桃花酒,都酿了一辈子了……”

含灵不再出声,目光放空,簌簌落泪。半夏只觉得此刻的师祖才不像个顽皮的孩子,生离死别果然无比沉重,红面老者似瞬间老了十岁,静默不语,微风掀起一阵苍凉。半夏深受感染,内心压抑的难受,也呜呜哭了起来。

寻道看这一老一小,哀叹一声,向下一喊,“南柯,可有什么发现?”

南柯一跃而上,甩了甩满手的泥巴,“确实有些发现。仇人都没搞清楚,先别哭了。”

“不是寒缇?”半夏发问。

“我本来以为是,可这尸骨有点不对劲。今天刚下了雨,地面看不出有无翻整的痕迹,就算昨日这尸体刚被埋进去我们也不能发现,这是其一。这衣服虽然破旧肮脏,破损的地方并不是在泥土里腐蚀的样子,像是被撕扯烂的,面积很大,不像搏斗时留下的,这是其二。这尸体没有一点皮肉在,干干净净。白骨完整干净,摆放齐整,不像寻常尸体的样子。唯一的脏处也只是新泥的痕迹,所以我怀疑是被新埋过的。这是其三。最重要的,也是最明显的一点,他的肋骨上又轻微的磨损痕迹,可见是被人一剑穿胸。除此之外,天灵盖上还有个小洞,这就奇怪了,一处尸体有两次致命伤口,另一处还在打斗中不可能伤到的天灵盖。应该是一人先拿剑杀了道士,小洞是另一人的手笔。师父,你整日神神叨叨,可知道这小洞的来历?”南柯三分嘲七分笑,斜眼看寻道。

“那是自然,为师看过后自见分晓。”寻道跃入坑底,仔细观察尸体,这具白骨果真与众不同,像是被人剔了肉干干净净洗过,确实只有新泥的沾染,拜访齐整无比,寻道怀疑把他竖起来就是个端正的站姿,手下使力,各处白骨紧紧粘连,分毫不动,“咦?”寻道忙看向头骨,天灵盖正中确实有个小洞,不过比针眼稍大,也亏南柯细心才能发现。

“奇也怪哉。”寻道摇头,“为师一时还未想到缘由为何,不过,这种现象应该是对尸体下的什么邪术,毕竟正常人天灵盖来这么一下,早就死了嘛,死了之后谁还拿剑刺一下。所以是先被杀,再被人用什么邪术控制了。”

“这谁都知道。”南柯无奈一叹,“那肋骨的磨损时日已久,天灵盖上的伤痕像是新的,可见就是这样没错。不过你知道这邪术具体是什么吗?或者类型?会使用的人群?”

南柯连连发问,寻道摇头晃脑,讪笑一声,“目前还没什么头绪,待为师回去查查便知。”

“师祖,别哭了,杀他的人可能是寒缇,也可能是别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看这小洞,这位前辈的遗骸被人辱过。”南柯跃出坑底,“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含灵无声流泪,咬住拇指一言不发,闻言道,“我的老朋友先登极乐了,我早有准备,想也不会很久,他去了就去了……只是没想到是被歹人所害,我只有手刃了凶手祭我的老朋友了。”

“为师祖分忧实属应当,哼……,若是找到那寒缇,我一定为你报仇!”半夏抽泣一声,擦干净眼泪,“可是他早就逃之夭夭。派内在和太初教传信,不过料想他也不会回太初教了。会不会叛入七煞魔教了?”

“若莫诀真的重创我派,寒缇自然会回太初教,那时玄真派覆巢之下,已无力拿寒缇怎样。可他如今已为太初教弃子,叛入七煞魔教倒是个好去处,我们如今不也拿七煞莫诀没办法么?”寻道站在坑边看着尸骨侃侃而谈,南柯的暴脾气又忍不住了,“你说的和半夏说的有什么区别?学舌倒是一把好手。”

“你……,”寻道气的一个仰倒,深吸一口气,南柯知道他又要说教一番,忙拿手堵上耳朵。

半夏去拉寻道,“好了你们,师祖正伤心,快想想办法吧。师兄,你老大的人了,让人省点心吧!”

南柯低头悄声语,“你这小猫不也啰啰嗦嗦婆婆妈妈……”。半夏气笑了,脚一抬,暗自发力,狠狠踩了南柯一脚。

南柯捂嘴弯腰,疼的抽气,寻道哈哈大笑,含灵在抽泣,一瞬间上演着众生百态。半夏欲哭无泪,似乎有种这个师门,只有她一个脑子正常的感觉。

望向这个丝毫没有威严的师祖,“您老人家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办。报仇也要从长计议不是,这位前辈的尸骨要安葬,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