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前奏（2）

传言有真有假，只是难以分辨。

关于荆昧的传言最近有两个，数月前的对方设计害死了包括秦淮在内的一众世家嫡系，以及这两天才出现的，关于对方弑师的传闻。

一个比一个劲爆，残害同门与弑师，这是江湖大忌，如果是真的，那荆昧此人必然要遭世人唾弃，可如果是假的，那传闻为何生起？他本人又为什么没有出来解释呢？

更何况，现在荆昧失踪，多数人都觉得他是得到好处闭关修行去了，也即是逃避。

传言不需要被证实，它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真假自然就会随之而变化。

“你说，荆昧去哪了？”

季诩自然是看到了书院那些人的脸色，于是看似随意地向身边的萧戮问道。

“谁知道呢。”萧戮笑了笑，“他们不都说了么，畏罪潜逃吧。”

季诩看着他，然后道：“我可是听说，他是被人抓走了啊。”

“哦？什么人竟然敢动书院的大师兄，而且，荆昧可是明悟了神通的强者啊。”

“是嘛。”季诩有些意外地感叹一声，“神通境的存在啊。”

“你总该不会怀疑我们吧。”萧戮摊了摊手，“月神和星魂两位大人陨落之后，家族实力大减，再者说，我们也不会做这种破坏殉道者界稳定的事情啊。”

季诩目光微低，“想不到【阴阳家】还挺有大义的。”

“这个自然。”萧戮神情未变，眼中含笑，“世人对我们的误解太深了，不过我相信，他们总会理解的。”

两人相视，目光如炬。

“那这次的道会能顺利举办吗？”季诩问道。

“当然。”萧戮颔首。

“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家族里有一位一直在谋划成仙？”

“这是污蔑，诽谤。”

“这是人之常情。”季诩忽地开口，认真说道：“成仙得道，长生不老，这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追求。”

萧戮眯了眯眼，有着明显的意外。

“那你呢？”他问道。

“成仙太难，”季诩轻笑开口，“我还是习惯做人。”

“困了，先走一步。”说完，他随意摆了摆手，径直朝巷子外走去。

身后的屋檐下，萧戮脸色平淡，看着季诩离开的背影，目光里带了几分犹豫与抉择。

……

灯火通明的城市，季诩独自走在街上。

身上的警务服已经换下了，按理说他是应该在四合院那边就绪的，可还是拒绝了。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有点怕见人，不是害羞，只是讨厌麻烦。

人与人见面说话、交谈等等，都是麻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