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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手握爽文剧本第47节(2 / 2)


  沉默片刻,太上葳蕤才缓缓开口道:“我要问,中域天衍宗,燕愁余。”

  青年的动作当即一顿,随即神色严肃道:“天衍宗的事,可不是谁都能问的——”

  天衍宗乃是中域第一宗门,便是托大称一句天下第一宗门,也没有几人敢反驳。

  要入天衍宗,必先登沂蒙山,但近几十年间,也不过寥寥三五人做到。又因天衍宗行事隐秘,门中弟子长居山中,甚少行走天下,世人对其知之甚少。

  太上葳蕤拂手,桌上登时又多了一袋灵石,不过这一袋,全是上品灵石。

  她当日和赵立合作卖却邪丹的灵石,剩下的也不过这些了。

  虽然她已然令玉蝉认主,可以随时取用小孤山故地的各色灵物,但太上葳蕤并不打算擅自用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这些灵石,青年立马换上了笑,玄机楼的行事原则就是,只要灵石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沂蒙山上的事,即便是玄机楼,也无法探听,道友若想问,便只能从他下山说起。”青年事先说明道。

  太上葳蕤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青年清了清嗓子,随即才开口道:“天衍宗燕愁余,出身不详,年纪不详。三年前下沂蒙山游历天下,时为金丹修士。曾去松溪剑派,似与其藏书楼守书人有故交,停留数日。”

  “离开松溪剑派后,上玄机楼,问及太云山脚下屠村惨案凶手,玄阴刺客榜三十七,血屠独孤月踪迹。”

  “之后追随独孤月而去,至镜明宗,遇云湖禁地再开,两人皆入其中,行迹不明。因血屠独孤月曾得云湖禁地秘钥,当日地宫禁制暴动,或与此有关。”

  青年合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他的行踪,到这里就断开了。”

  他说着,伸手要收起灵石。

  太上葳蕤抬眸,微一拂手,正要拿灵石的青年便倒飞了出去,还在空中成功地翻滚了两圈,这才砸在了地上。

  刚刚毫无防备也就算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分明他自己也是金丹修士,怎么还能被人抬手就掀翻了,青年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同样是金丹修士,人和人的差别原来这么大吗?

  他爬起身,灰头土脸地坐回太上葳蕤面前:“玩笑,刚刚都是玩笑,道友可别再动手了!”

  “不过要买燕愁余的行踪,道友还得再加些钱。”青年又展开了折扇,试图缓解方才飞出去的尴尬。

  能坑一笔是一笔,就当是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太上葳蕤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她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第50章

  见了太上葳蕤脸上神情, 青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刚刚着地的脸,要是再来一回,自己这张丰神俊朗的脸可就不一定还能保得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 青年立刻滑跪道:“相逢即是有缘,道友和我如此有缘, 我怎么还能与你斤斤计较。这少了的灵石,就当是我们交个朋友!”

  折扇一展,挡住自己下半张脸, 青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世人不知, 就在燕愁余在镜明宗失踪后不久, 天衍宗重阳子出现在十万大山中, 那可是渡劫修为的大能!”

  “彼时,天水阁正于十万大山中搜寻那个杀了他们阁主第十六子的镜明宗弃徒容少虞, 不知重阳子身份, 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重阳子一挥手, 他们便被生生打落了一个小境界。”

  他故作神秘道:“若是我猜得不错, 重阳子此行便是为了燕愁余。”

  “燕愁余当日来玄机楼问及血屠行踪,当是怀了除魔之心。不过即便他出生天衍宗, 独孤月毕竟是元婴修士,哪怕为了抢夺云湖秘钥重伤未愈, 也不是好对付的。”

  青年摇着扇子, 又道:“不过血屠独孤月入镜明宗云湖禁地后再未得出,已经在天下销声匿迹年, 许是已经陨落。”

  独孤月的确已经陨落了,是燕愁余和太上葳蕤联手,将他斩杀在云湖禁地的地宫之中。

  “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他一脸唏嘘地向太上葳蕤八卦道, “他出身贫寒,七岁父母双亡,随后便被卖进了当时的齐国太傅独孤家,小小年纪就做了任人打骂的马奴。”

  “后来,不知为何,独孤太傅的女儿独孤月看上了这个身份低微的马奴,想嫁他为妻。她的父亲当然不同意,以马奴性命相挟,要女儿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郎君。”

  “还是个马奴的血屠被毁了容貌,打断双腿,扔在了乱葬岗上。”

  “独孤太傅大约万万没有想到,这身份低贱的马奴偏偏有一身好根骨,不但没有死,还被人带回玄阴之中踏入修行之路。数年之后,他再回齐国时已有金丹修为,屠尽独孤家上下,包括自己昔日的爱人,独孤月。”

  前面的故事,太上葳蕤眼中都没有现出丝毫动容之色,直至听到青年最后一句话,她才抬眸,对上青年目光。

  “既是如此,他死之前,又为何声声唤着这个名字。”

  听到太上葳蕤如此说,青年眼神一凝,随即笑道:“因为他已经疯了啊。”

  “独孤月嫁给了个一心倾慕她的郎君,虽然初时不愿,天长日久,终究还是接受了他,夫妻举案齐眉,甚至有了一双儿女。”

  “那马奴九死一生,重回故地之时,却发现自己昔日的爱人与夫君举案齐眉,儿女双全。于是那一夜,他不仅杀了独孤家上下,也杀了独孤月。”

  “恶人最初作恶的时候,总要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青年点评道,笑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凉薄。“他告诉自己,独孤月因为所嫁非人郁郁而终,是独孤家害了她,他为自己的爱人报仇,是理所应当。”

  太上葳蕤看着他,意味不明道:“你对独孤月的想法,竟也知道得十分清楚。”

  青年一摇折扇,有意显摆着上边个大字,风骚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堂堂百晓生,天下就没有几件我不知道的事!”

  太上葳蕤挑了挑眉,她未来几百年间门,却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号。

  她点了点桌上灵石,冷淡道:“废话说完,便该轮到正事了。”

  青年笑了笑,这才说起她问及的事情:“自重阳子出现在十万大山后一年有余,燕愁余都不曾出现在十四州中。直到一年多以后,他再次行走天下,已然晋升元婴真人。”

  “偶然在南域见魔修掳掠凡人修行,将之斩于剑下,才知南域炽焰宗圈养凡人,门中上下皆修此邪术,燕愁余便持剑上了炽焰门。”

  “飞霜剑出,一剑光寒十四州,炽焰门上下尽皆授首,即便是元婴后期的炽焰门门主,在这一剑下,也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