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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娱乐圈]第79节(2 / 2)


  直到关上了自己卧室门,转身的瞬间,故作轻松的笑意卸下大半。

  他一天没恢复完全,她就一天无法真正地安心。

  这晚照旧没睡踏实。后半夜带着身冷汗惊醒了,梦里梦外全是那个场景,连带着房间里的布置都觉得扎眼。

  如此布置原本是为了让她不要想家。可如今看起来太像她的祁连反倒不好,也太像谢烬出事的地方。

  被噩梦惊醒后很难再酝酿出困意,她疲惫地坐在床上,双手摩挲着存钱罐心不在焉地考虑,是不是要暂时搬去别的房间住几天,好脱离这样的精神困境。

  之前很少会做噩梦的,这些天却好像没停过。她太想念谢烬的怀抱了,那种翻个身就能被他拥进怀里,温暖又踏实的幸福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要是能快点恢复那样生活,哪怕每天晚上累点她也愿意。

  寂静的夜里,她房间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言言。”

  奚言心里一惊,跳下床时急切得踉跄了一步,险些被自己绊倒,小跑到门前用力地拉开。

  第一眼看见的是洁白柔软的枕头。站得太近了,差点直接糊到脸上。她退后两步,才看清谢烬的样子。

  他又拔高了几寸,站直了已比她还要高出一些。未曾见过的青年模样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气质十分诱人。幽白的月光下,发丝丝丝缕缕垂落在胸前,半湿着垂在枕头上,暗金色的眸子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目光纯净而安宁。

  他刚冲完澡,抱着枕头过来敲门,抓紧枕头的指尖被热水浸得透粉,声音紧张却主动,又乖又粘人。

  “我来找你……睡觉。”

  第65章 做人不能贪心啊宝!……

  他刚刚经历了又一轮的生长, 短时间内新增的百年记忆尚且无法完全消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些记忆里仍旧没有奚言。

  “都这么晚了……”奚言絮絮叨叨地拉他进来,连手腕都没敢碰, 拉着他的袖子, “还疼吗?”

  冲完澡就好多了, 谢烬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还不睡?”

  过来敲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她看起来不像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已经睡过一觉了,是醒得太早。”她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像想把那段记忆从脑子里抠出来,“我又梦到你在祁连山挨刀。”

  周怀仁落到她手里之前, 这样的情形或许还得再持续一阵子。

  谢烬已听她讲了祁连山的变故, 无可辩驳,那确实是他干得出的事。即使本身的记忆还没回来, 也只能态度良好地提前赔罪,“我帮你揉揉。”

  奚言欣然挪到他腿上躺着, 惬意地闭起双眼, “你两百岁的时候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讲给我听听。”

  今晚回来的记忆里,他走进了热闹繁华的人类生活区域, 见证朝代的变迁,结识好友, 同仇敌忾, 有不少精彩纷呈的故事。

  谢烬边想边讲,回忆历久弥新, 自己也觉得有趣, “可我遇到你太晚了。如果我早点遇到你……”

  如果早点遇到, 他会带奚言亲自去体验,而非像现在这样,让她只能困在一处小小的合院里靠倾听来虚无地想象。

  “我遇到你的时间很好呀。”奚言不觉委屈, 愉快地畅想,“照这样下去,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能变成五百岁的谢烬了!诶嘿嘿。”

  谢烬没听明白那串诶嘿嘿的含义,带着点“她高兴就好”的纵容也没再问,只是垂眼摇了摇头,徐徐按揉的指节清瘦有力。

  “五百岁的谢烬也没什么好的。”

  虽然自己跟自己吃醋的感觉很怪,但那档节目的弹幕里常有人说,五百岁的谢烬看起来是个无趣的人。

  他不愿意,也不懂自己为为什么变成那样,更不明白为什么奚言喜欢那样的谢烬。

  如果是现在的他做选择,他更想继续两百多岁的生活,游历四方,跟朋友快意恩仇。不太可能偏安一隅,守着这处小小的院子……

  “可是我想要你亲我。”奚言悠悠地叹气,回味般探出一点粉红的舌尖扫过唇瓣,留下层莹润的水光,带着不自知的引诱微微闪着直晃眼。

  谢烬手指微蜷,动作停顿下来,意识到她说的“想要你”是哪个“你”,自己醋自己的dna又被催动了,不服输地低下头亲了她的脸颊,啵的一声,存在感明显。

  他说,“我也可以亲你。”

  奚言觉得痒,笑着想翻身避开,却被他扳过身子又啵了一口,笑得更停不下来,“不是……不是这种亲。”

  “那是哪种?”谢烬追问。

  少年意气使然,他体内充盈着新生的力量,胸膛里聚集着无限的勇气,他相信自己任何地方都去得了,任何事情都做得到。他不用长大,不用变成老妖怪,也能让她满意。

  可奚言还是说,“等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

  虽然两百多岁状态里的谢烬理论上也已经比她年长,但心理上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占小男生的便宜。

  长大。

  再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唯独这件事情做不到。

  谢烬郁闷地嗯了一声,一缕长发从背后滑向胸前,柔软地拂过她的耳廓。奚言抬手捏住他发尾,逗猫棒似的竖起来,戳了戳他的下巴,“明天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谢烬眯起眼,条件反射般抬手扑了两下,“什么样的朋友?”

  “真真啊,她是个很可爱人类小女孩,但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以为世界上只有人类。”说起喜欢的朋友,她语气里带着柔软的笑意,“她叫卢真。她对我很好,会烤很好吃的小饼干。”

  “你在节目里送的那种饼干吗?”

  “嗯,是她教我的。”

  奚言想起别墅里的经历,边笑边说,“那时候你不是很满意我送的礼物,说大家都能分到,不够特别。你说下次想要只能属于你的礼物,只送给你……”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笑意也隐没在眼角,随戛然而止的回忆转变成难掩的失落。

  “下次”是什么时候?她还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送给他,一切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