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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2 / 2)


  炎鸣神君道:“一箭杀了,不过只是个分身,应该还会再出现。”

  绛儿道:“它还敢出现?”

  魔君和小霸王打完一场架都要躲半个月,这插手人间战事的魔居然还敢出现。

  炎鸣神君嘿嘿笑道:“我未用自己的神力,随意借了个小神的力量打的。”

  绛儿道:“神君要做宁国的将军留在这里?可是我们不能插手人间的战事。”

  炎鸣神君摸了摸鼻子,面色沉重道:“我自然不能随意插手凡间战事,但有魔界之人介入,我堂堂六界锄强扶弱的正义神君,当然要救宁国于水火之中。况且魔君甚是繁忙,无暇管他手底下心术不正的小魔,我与他多年老友,少不得上战场帮他镇压魔界败类。”

  绛儿:“……”魔君为何繁忙,难道不是因为正义的炎鸣神君拆了他的魔宫吗?

  她道:“神君,近来我在人间学到了一句甚有道理的话很是贴合神君的风姿。”

  炎鸣神君心想小草听见一句话都想着他,喜问:“什么话?”

  绛儿道:“睁眼说瞎话。”

  炎鸣神君:“……”小草不爱我了。

  *

  宁国军队里冲出了个战神,这一场胜仗并未损伤太多人,绛儿看到苗启青早早等候她,他一如既往笑得憨厚,道:“神医,我回来了,没受伤。”

  看到走在生死之间的朋友完好地站在面前,绛儿由心喜悦,也学着军营里的男人,拍拍他的肩头,道:“回来就好。今日人不多,你刚打完仗回去休息吧。”

  “神医我不累。”苗启青最怕神医让他回去休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冷得透骨的晚上,若非神医再早来一刻,他定已不在人世。

  他不辞辛劳地跟在神医身边,非但是因神医对他恩重如山,更因他也想为救下更多人尽自己微薄的力量。

  绛儿想着今日的重伤兵不多,便带着他往营帐去。

  今日任景应是没空请她去吃饭,她在军营里时间久了,也能猜想到男人表达深厚情谊时在干什么。

  在喝酒,伤得吐血也没人能拦得下义气相交的好兄弟的喝酒。

  炎鸣神君正在喝酒,这位大将军对他实在太热情,勾着他的肩膀第四十九次碰杯。

  任景已有些醉,眼前俊朗的战神变成了叁个,伸着手指数,傻笑道:“一个、两个、叁个战神,哈哈哈,天佑我宁国!妈了个巴子,我看那群狗贼还敢不敢来犯,哈哈哈,战神,再、再敬你一杯!”

  他的手已拿不稳酒杯,还未碰到炎鸣神君的杯盏,就倒溅出来不少美酒。

  炎鸣神君蹙着眉头,听他们军营里常说的浑话,心想小草这几个月听到了多少,忆起方才小草的眼睛,仍是清澈如水、明亮如星,话语真诚无邪,又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这样一个人,便是将她放到烂泥里,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个。

  任景已经醉了,醉了的人说的话通常很让人震惊。

  他软塌塌地倒在炎鸣神君身上,炎鸣神君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他的肩头,推开他坐好。

  任景醉酒熏熏,哈哈大笑道:“男人,我怎么又倒在男人身上了,小蒋那个男人已经够我受的了,怎么还挨上战神了,离谱离谱。”

  炎鸣神君有些不耐烦应付他了,随口问道:“小蒋是谁。”

  任景睁着醉眼,抬手指向西面,道:“就、就是那小大夫,妈了个巴子,老子着了邪天天请他吃饭,每天不看他一眼都不舒心。”

  炎鸣神君登时站立而起,目露凶光,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任景扯了扯嘴角,颇有苦涩的意味,道:“我能对他一个男人做什么,也就是他给我治病时,他摸上我的腿啊,我真想他摸的是这里……唉!他这哪里是治病,简直就是要我的命,我真是病了,着了男人的魔。”

  炎鸣神君眼中冒火,眼见那醉鬼伸手摸到他的裤裆,他居然想让绛儿摸这里!

  气得的脸色发紫,愤怒之极,一把掀翻厚重的大桌,杯盘酒水“乒里乓啷”砸落一地,看见醉倒在地上的男人,扬起拳头就打,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扼住他,他的神力一旦用上,这个卑鄙的、窥觑绛儿的凡人立时灰飞烟灭。

  任景醉得晕晕乎乎,刚才还认得眼前这位是战神,这时酒劲儿更上来了,跳起来大吼道:“谁!谁敢砸老子的场子!”

  挨了一拳,也不管是谁举起拳头就抡过去。

  “我!董炎鸣!”炎鸣神君怒喝之后更是重如巨石愤怒的拳头。

  “大将军!战神!别打了!”守在门外的士兵听声响不对,偷偷张望了一眼,只见适才还把酒言欢的两位将军打了起来。

  没片刻,就变成了那位新战神单方面揍他们大将军。

  一时之间众人忙上去阻拦,小霸王下凡了还是小霸王,谁也拦不住。

  直到任景被揍得鼻青脸肿、伤骨动筋,也不知是醉昏过去,还是被打昏过去。

  绛儿得到消息赶到那里时,兵将被打倒一片,任景不知是死是活。

  “神君,住手!”情急之下绛儿忘了藏匿身份,好在场面混乱,无人留意。

  话落,炎鸣神君即将砸下的又一道重拳顿住,揪住任景的手放开,顺着话声面目狰狞转过来,看她的双目因愤怒布满了血红色。

  绛儿大惊失色,到底是什么事能令神君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