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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止把粥递给他,问道:傅以匪还没起么?

  叶同摇摇头:没有,可能是累到了吧,让他多睡会儿。

  叶止笑了笑,调侃道:现在怎么不烦他了?

  还不是因为哥哥。叶同小声嘀咕,端着粥到桌子旁吃。

  外面依旧下着雨,雨势比昨天小了几分,村里的小路已经积水,来往的村民都穿着凉拖,毫不在意地往水坑走。

  一只黑色的小狗不知怎么跑了出来,脖子上挂着项圈,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养的。

  它站在路口,茫然地转了几圈,似乎找不到路了,一直在叫。

  叶止蹲下身,对着它招招手,小狗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眼睛亮了亮,甩着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汪!汪汪!

  小狗激动地围着叶止打转,舌头伸在外面,尾巴不停地拍着叶止的裤腿。

  叶止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更激动了,一个劲儿舔叶止的手,想往他怀里钻。

  不可以哦。叶止按住它的脑袋,小狗在外面玩过,四条腿全是泥巴,脏兮兮的。

  汪汪!

  小黑狗忽然坐下,尾巴依旧激动地甩着,见叶止不摸自己了,又叫了两声。

  好乖啊。叶止摸摸他的下巴,从老妈包里翻出一包肉干,慢慢地喂它。

  小黑狗吃的很小心,牙齿一点都没有碰到叶止的手,反倒是舌头会故意地舔一舔他的手指。

  叶同冷哼一声:色狗。

  汪!小黑狗顿时向他呲牙。

  叶止和小狗玩了好久,直到下午一点傅以匪都没起床,他心里有些担心,便上楼去看看。

  都下午了,还不起吗?

  叶止走到床边,发现傅以匪还睡着,双眼紧闭,脸色有些不太好,嘴唇微微泛白,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动静,才慢慢睁眼,眸子里尽是疲惫。

  叶止心里一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该不会发烧了吧?

  傅以匪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体温虽然没有明显升高,但是他这幅样子和以前差太多了,叶止把人按回床上,强硬地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点药。

  叶同刚放下碗,就看哥哥急匆匆地跑下来翻老妈的包。

  他问道:怎么了?

  叶止:傅以匪应该受凉感冒了,难怪这么久都没起床,你知道药放哪儿了吗?

  叶同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柜子:那里面可能有。

  叶止跑过去看,找到了普通的感冒冲剂,泡好后站着思索片刻,又从老妈包里翻出一包巧克力。

  不就是感冒冲剂嘛。叶同撇撇嘴,心说,傅以匪一个大男人还怕苦不成?

  转念一想,他以前生病的时候,也没见哥哥喂糖啊?

  所以,傅以匪应该不是一头热?

  作者有话要说:

  傅以匪:弟弟说的对

  * * *

  呜呜呜垃圾jj居然把不对外开放评论了!

  但是作者、读者后台都是能看见

  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骚操作

  抱住小天使们的评论亲亲

  第50章

  先吃药。

  叶止用手背感受了杯子的温度, 不烫了才递给傅以匪。

  嗯。傅以匪掀开被子,皱着眉慢吞吞地坐起来,一副病得很难受的模样。

  叶止坐在床边,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 但也感受到了傅以匪身上的热气, 摸摸他的额头,滚烫, 又把手伸到脖子处,滚烫。

  我去找找体温计。叶止站起来就往外走,却被拉住了手。

  叶止回头, 只见傅以匪烧得面色泛红, 垂着眼说:不用的,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掌心也是滚烫的,叶止不放心, 犹豫片刻还是说:不行, 先量体温。

  如果温度太高的话,必须得吃药。

  咳、咳

  傅以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止连忙帮他拍背:慢点喝。

  说完, 把兜里的巧克力给他:你喜欢的巧克力。

  傅以匪没接, 但张了嘴,显然是在等叶止喂他。

  叶止对病人向来很有耐心,帮他拆了包装, 喂到嘴里。

  傅以匪含着巧克力, 病恹恹地拉着叶止的手:你也睡会儿午觉吧。

  汪汪!门外隐约传来小狗的叫声。

  叶止把走过去把门关好,回头看见傅以匪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无奈道:那我陪你再睡会儿,就一个小时, 还在发烧的话就一定要吃药。

  好。傅以匪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把两人的枕头贴近。

  叶止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更不知道对方是装病。

  见傅以匪面色惨白地躺着,他贴心地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把自己的枕头挪得远了些,裹起另一床被子。

  他们三人只有两床被子,昨天晚上他和傅以匪睡一床,现在傅以匪病了,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睡觉卷被子的原因,不敢再和他一起睡。

  叶止小声说:今天晚上我和同同睡吧。

  傅以匪沉默了,装病这招实在太烂了,不仅午觉不能一起睡,连晚上都

  此刻,他难看的表情多了几分真实。

  昨晚结契耗费了他不少心神,等叶止睡着了,傅以匪才缓缓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一个寸头少年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傅以匪的额头。

  卧槽?真的发烧了?这温度得四十多了吧?

  叶同有些内疚,他又开始瞎几把怀疑傅以匪了。

  帮两人掖了掖被角,叶同才轻声离开房间,跑去问村长要退烧药。

  ***

  连着两天的狂风暴雨,离开的盘山公路有一处塌方,政府正在紧急施工,预计最快也要等周日晚上才能通行。

  村长耐心地对受难游客及其家属解释这件事,并让他们放心地住下,免费提供食宿。

  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村长边上笑着说:大家如果无聊的话,我哪儿有几副麻将和扑克,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村长连忙介绍:这位是子阳观的方修道长,大家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话,也可以向他求解。

  场上的几人都是唯物主义,本身就对玄学没有兴趣,再加上方道长看着年轻,就更不信了,只是笑着和他点头示意。

  叶同哼哧哼哧抱着一堆扑克和麻将放到桌上,对着大家招招手,示意他们去玩。

  叶妈妈走到方道长身边,语气温柔:方师叔,在道观里该不会一直带着同同打麻将吧?

  方道长尬笑两声:怎么可能呢!

  是吧,同同?

  叶同没有搭理他,熟练地和其他几人洗麻将,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他大笑道:

  天胡!!

  叶妈妈对着方道长挑了挑眉,方道长连忙解释:其实吧,同同的天赋太好了,这才几天我就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他平日里都在看书自习,我们就偶尔、偶尔打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