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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先生第25节(1 / 2)





  得到金老师的默许后她站起来,想要从后门走出教室。

  容朗想,“不愧是李唯安,处变不惊。什么时候都这么cool!”他正满怀钦佩抬头望她,就见她一头向着地面栽倒!

  在一片惊呼中,容朗躺在地上,身边是被自己撞翻的桌椅,身上是昏倒的李唯安。

  接下来的事情,他回忆过很多次,可就是记不清是怎么把李唯安送到校医室的。

  他只记得她的头发柔软细滑,像小猫肚子上的绒毛蹭在他脸颊、下巴、颈项,弄得他痒痒的,她发丝间散发柑橘类水果的香味,可是发丝又凉凉的。

  姚锐也跟着他去了校医室,不久后老唐闻讯赶来,跑得呼哧带喘,又气喘吁吁问了半天李唯安是怎么晕倒的。

  校医给李唯安量了血压,又包扎了伤口,“这孩子是晕血。没事,一会儿就醒了。我去找点葡萄糖给她喝。”

  后来他才知道,她一直有这毛病。有时候看到别人流血,也会联想到自己被割伤,随即头晕目眩,手脚发冷,然后就倒了。

  事后,据姚锐说,容朗脸色比昏倒的李唯安还苍白。

  当然,小文认为这是因为容朗抱着个人飞跑了三百米。

  他又去看李唯安的时候,看到老唐和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子在校医室外谈话。

  那位女士穿一身昂贵套装,提一只著名的鳄鱼皮手袋。

  他起初以为那是李唯安的妈妈,可看到她正脸,就知道她和李唯安并无血缘关系。

  他们走了之后,他溜进来,李唯安正靠在床头对着窗口发呆。

  容朗一进来,她立刻回头望着他。

  他站在那张老旧的金属病床前,沉默片刻说,“医生说你是晕血。”

  “嗯。”李唯安动动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指,轻声说,“坐吧。”

  放病床的小隔间里没有椅子,容朗犹豫一会儿,挨着病床一角坐下。

  他别别扭扭坐下之后,室内一时悄然无声。

  容朗渐渐觉得一种麻痒从两颊慢慢延伸到颈侧,仿佛李唯安的头发又蹭在那里。

  他正觉得坐立难安,李唯安小声问他,“疼吗?”

  扑去救护李唯安的时候,容朗的手背不知被什么刮出一条口子,也被校医夸张地包扎起来。还有,她额头狠狠撞在他下唇上,他下唇被自己牙齿磕破,肿起一个血泡,舌尖一碰,像针刺一样疼。可是,疼了之后,又有种隐秘的欢喜。

  他脸一红,抬抬手,用力摇摇头,想说什么,可是又无从说起,无来由地冒出一句,“刚才有位女士来看你。”

  李唯安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长长的影子,“那是我爸爸的律师。”

  他从她这句话里听出幽深的落寂。

  她在学校晕倒,班主任通知家人,来的是她父亲的律师。

  李唯安说完这句话,室内又静默一片。

  容朗想了想,又问她,“那……有人照顾你么?”他们这所学校提供寄宿,可李唯安并不住校。他隐隐有种感觉,李唯安的家也不在b市。她的家庭状况极可能和大多数同学也不同。

  果然,她说,“我照顾我自己。”

  他想要问,那你住在哪儿?你的父母为什么不和你住在一起?他们在哪儿?

  但他没问。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无线耳机,放在李唯安身边,“我一直想给你这个。”

  她捏起耳机,看看他,嘴角一点点弯起来。

  他面红耳赤,可是却不想移开目光,和她无声对视着。

  他再度鼓起勇气,问她,“那时候,你……为什么叫我小甜甜?”

  她笑了,一字一字说,“因为,你一看就是那种,收到了很多很多爱长大的孩子。”

  他那时年轻天真,只觉得她的话和笑容里另有深意,混杂逗弄,似乎还带着点坏坏的小心思,只顾着脸红心跳,很久之后再回想起来,才发觉她当时的笑容里隐含苦涩。

  容朗再醒来时,飞机已经到了里约上空。

  从上空俯瞰,城市灯火辉煌。

  着陆后他在心中默算,飞行了二十几个小时,再加上时差,现在国内是几点了?

  还没算清楚,姚锐就打来了电话。

  “太平想尽快和我们定下合同,他们给的报价是三季三千万,第一季拍完就付全部钱,每季拍摄两周左右。你认真考虑,我怕你明天去丛林了不好联系你。”

  “哪有那么快,我们还要在里约拍两天。”容朗顿了顿,问,“你见过她了么?”

  姚锐知道他说的是谁,叹口气,“没。我去了太平一次,他们说她不负责这些。不过,我也听说,固定嘉宾的预选名单是她拟定的。”

  容朗沉默片刻,问,“现在国内几点了?”

  “啊?”姚锐愣一下,“上午,快11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无线耳机十几年前并没有。但是本文架空,就当有吧。

  第26章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