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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胸口渐渐濡湿了一块,带着暖意,又渐渐凉却。她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给他安抚。

  “能原谅我一次吗,看在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份上?”

  她感觉到他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听他瓮声瓮气道,“……我没想哭的。”

  “谁哭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哼。”

  “那一拳挺利落,练过的吧?”

  “嗯,周伯教的。”

  “打得好。”

  “哼。”

  “你还打算在我胸口埋多久?”

  “……”

  “真不起来吗?”

  “……”

  ***

  二世祖群毫无征兆地解散,有几个人倒了各种不同的霉,对影花园里卫三少突然现身,揍了人,带走一个女人。

  暗地里议论纷纷,人人都有自己的猜测。

  “到底怎么回事?突然闯进来,说打人就打人——你昨晚还连家都不回!”姜雨芹气得直抚胸口,“他那么冲动那么暴力,怎么能行?”

  “妈妈,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我很不喜欢你昨天的安排,也不喜欢我自己的处理方式。我应该当时就和你说清楚,然后转身离开,而不是在那里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至于卫修为什么打人……”

  梅衫衫拿出手机,给她看聊天记录的截图,“唐子睿在背后,是这么评论我的。要不是打不过,我也想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会哭的孩子有奶吃,get√

  这是二更合一,是加更了的哦~

  那么我会收到双倍的评论吗?星星眼

  ☆、xlvi

  -chapter 46-

  姜雨芹只扫了一眼,面色便变得铁青, 嘴唇直哆嗦, 连话都说不出来。

  梅衫衫接着道, “我明白您的用意,您想让我多接触一些……姑且叫做‘青年才俊’吧。用的方式也很隐秘, 无论成与不成,都不会招致风言风语。您为我考虑的心, 我能体会, 也很感念, 因而我留了下来,以顾全场面。”

  “小的时候,父亲脾气暴躁, 心思又敏感, 我得小心着察言观色, 不要触怒他,还要八面玲珑,不因自己的不一样而跟集体格格不入。后来在汤家,你们都对我很好, 好得让我禁不住有些战战兢兢,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再后来, 作为‘余太太’交际,维持关系的融洽,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太习惯于递梯子、做人情, 做得面面俱到,无可指摘。譬如昨天,我以为先应付好您和曲太太,过后再跟卫修解释清楚,就能皆大欢喜。”

  “可是,直到看到他那么难过,我才发现,什么场面,什么情面,竟然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伤害了他,我是不是傻?”

  “或许因为一直是他追着我,一直是他缠着我,我潜意识里有恃无恐,于是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让他退后。可这是不对的——对感情的期望是双向的,我享受他总把我放在第一位,同样的,他也期待我遇事会先想到他,没有单方面付出的道理。可我让他失望了。”

  她深吸一口气,“您不知道,看到他因为我而那么伤心时,我的心有多痛……”

  姜雨芹脸色大变,急急打断她,“怎么回事?之前也痛过吗?”她呼地站了起来,“不行,得叫医生……”

  “……这只是比喻的说法。”

  梅衫衫哭笑不得,忙按住她,“总之,我必须和您说清楚。我很喜欢卫修,跟他在一起很开心,虽然未来无法预料,但我们坦诚相对,即使是遇到像昨天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沟通,可以改进,些许的波折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反而能让我看清什么才是重要的。”

  “我知道您怕的是什么,您害怕我重蹈覆辙,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过去的伤痛无法抹灭,这道深深的伤疤太过惨痛,让母亲近乎偏执地阻拦她,怕她受到同样的伤害。但是——

  “我不是您,卫修也不是父亲啊。您认定我们不会有好的结局,是否太过武断,对我们太不公平?”

  姜雨芹唇僵硬地动了动。

  这些她不是不懂,可她真的害怕,她不敢赌。

  先前与余家的联姻,她固然不满余致远的风流,但她也庆幸女儿不在乎他,没有交付真心,也就无所谓伤心。

  可这次,她从女儿的眼眸中,从她的神态里,看到了那种发光闪亮、能令人义无反顾的东西。真正动了心,才是把所有的软肋都暴露出来,任人宰割。

  面对女儿含着期待而又坚定的面庞,姜雨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我会和曲太太说清楚,”她开口道,“这一回,是我没有考察充分,知人知面不知心……”

  梅衫衫叹气,“妈妈,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不是这个衣冠禽兽,哪怕是个金光闪闪十项全能的完美男人,我也不会考虑。我已经有卫修了,我……”

  “可卫修又能好到哪里去?”姜雨芹陡然激动了起来,“被他害得一尸两命的那个姑娘呢?我先前怕走漏风声,都没敢四处打听,要不是昨天那一出,我还没意识到卫三少如此声名显赫,小小年纪就……”

  “妈妈!”

  梅衫衫抬高声音,止住了她,“事情不是那样,卫修是无辜的,他正在调查当年的真相。您……”

  她忽觉一阵无力,似乎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

  她站起身,最后道,“妈妈,想想外祖父母曾经对您做过的,再想想您正在对我做的。”

  梅衫衫走后,姜雨芹又僵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