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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2)


  因为余致远的关系,不管是关心她肚里的孩子,还是关心他们的婚礼,都不合适。梅衫衫索性不问了。

  徐诗音话锋一转,“今早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样,是谁做的,你有头绪了吗?”

  梅衫衫只道还在查。

  “搞这种小动作,真是下作!”徐诗音冷笑,又突然问,“我记得你手下,之前有个叫赵树元的,后来解约了?”

  合格的艺术品顾问,应当对有实力的画廊代理的艺术家情况了如指掌。

  专业方面,徐诗音显然很合格。

  梅衫衫点头道,“是的,我们对他的发展规划无法达成共识,他与望梅轩解约,已经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了。”

  当初赵树元被余致瑶捉奸在床,两人分手后,他还试图想挽回。

  不过余致瑶根本不吃这套,索性出去旅游散心,还要求梅衫衫开了他。

  梅衫衫当然不至于一切听她的。

  艺术家的人品和才华,往往并不挂钩,譬如赵树元,天赋才华还算可圈可点,不是没有发展潜力。为他办个展,投入了不少精力财力,就这样放弃代理他,未免可惜了。

  只是后来的发现,让梅衫衫改变了主意。

  一个是他助理王丽莎脸上的巴掌印。

  另一个,更严重的,是他的一幅新作,与某个外国艺术家几年前的作品,有些部分微妙地重合了。

  赵树元嗅觉敏锐,察觉到望梅轩给他的曝光度降低,乃至有雪藏他的意图,他主动提出了解约。

  他这么识相,梅衫衫也没为难他,甚至连违约金都没要,痛快地放人了。

  之后也没听说赵树元签了哪家画廊,然而时隔数月,在艺澜美术馆的一角,却又出现了他的作品。

  真是太巧了。

  “我听过赵树元跟人抱怨,说你打压他,”抬脚离开前,徐诗音道,“友情提醒你一句,小人难缠。”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天凉了,让卫氏集团破产吧,我只想跟着33,她走哪儿我跟哪儿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周伯给周女士写信,匿名举报某少爷越来越没出息了

  ☆、lxxii

  -chapter 72-

  早上卫修拎着负责人去调监控时,就已经顺便报了警, 只是碍于刚刚开场的双年展, 不好大张旗鼓地调查。

  危机化解后, 开展第一天还算顺利,却也分外忙碌。

  被触动到利益而跳脚, 或者无论如何就是想看她倒霉的人毕竟是少数,即便有他们质疑的声音, 梅衫衫在艺术圈的人缘其实也并不差。头一天来捧场的收藏家、艺术家、艺评家, 络绎不绝, 大都给了她很高的评价。

  一整天,她忙着接待这些圈内友人,间或接受几个简短的参访, 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少有。

  媒体收到风声, 望梅轩这场展览就在开展前夕, 才经历过被破坏的危机,嗅到了有料可挖的气息,纷纷向梅衫衫求证。

  梅衫衫坦然地承认了。

  “我十分痛心,艺术创作是一项燃烧激情、乃至燃烧生命的事业, 每一件画作都是独一无二的,都珍贵无比。被损坏的两幅画作,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她冷声道, “破坏艺术品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但我和艺澜美术馆, 一定会协同警方,将此事追查到底,不揪出这个玷污艺术的无耻小人,绝对不会罢休。”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她昂起下巴,神色轻蔑,“妄图阻挠双年展的顺利开幕,真是可悲可笑,更加可耻!”

  梅衫衫一向温柔软和,极少流露出这般强硬的态度,也毫不顾忌可能会引起那些“为什么不破坏别人,偏偏破坏你的展,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的受害者有罪论。

  放这句话出去,就是为了告诉那人——洗干净脖子等着,别以为她会轻易放过!

  刘柳随时关注着舆论的风向,好在除了有少数言论,话里话外内涵她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招人如此怨恨报复外,绝大部分都是对展览的褒奖。

  甚至还有不少没打算参观双年展的人,被勾起了兴趣,表示一定得找个时间去看看。

  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逐渐黯淡,美术馆广播最后一次提醒,今日即将闭馆。流连着的看客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次第离去,行至馆门口,还能听到对展览,尤其是望梅轩展厅的讨论。

  一场艺术展,能够带来话题度,引发热烈的讨论,可以说,已经能够称之为成功了。

  游客散去,偌大的美术馆中,只余下各参展方的工作人员,像是戏剧落幕,观众散场,戏院重又变得空旷宁静。

  梅衫衫与同在美术馆的几位画廊同行打过招呼,婉拒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庆功的邀约。不论背地里如何眼红议论,至少表面上大家都你好我好,但是她不想把工作外的时间花在这些人情客套上。

  有那个工夫,她宁愿在家里陪卫修。

  两个人什么也不干,互相依偎着闲聊——多数时候是他赖在她身上,缠着她做这做那,亲亲抱抱,或者读书给他听,都比跟这些人应酬有意义多了。

  思绪转到卫修身上,梅衫衫的唇角禁不住上扬,萦绕心间的甜意中,却又夹着一丝淡淡的寂寥,像是缺了一点什么……不,她清楚缺了什么。

  就是缺了他在身边啊。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不过就这么几个小时没看见他,竟然已经如此思念他了。

  “你是27岁,又不是17岁,”梅衫衫脸颊发热,暗暗鄙视自己,“怎么还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还玩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边自我鄙视,她一边打电话给邓嫂,让她准备些卫修爱吃的,用保温盒装好。算了算时间,又吩咐司机,让他回去取。

  刚挂上电话,手机“叮”的一声响铃。

  是“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