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碰到, 顾臭臭就抖了抖, 大声嗷呜了一声。

  时意手抖了一下, 真疼？

  时意放轻了一些。

  哈士奇的声音也轻了一些，似乎舒服了，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小模样十足依赖。

  时意不由自主的就心软了。

  毕竟是自己家的毛孩子。

  顾湛：“它装的！”

  “早上它跑的非常快。”

  他咬重了跑的非常快几个字。

  时意避开他的视线，把哈士奇抱进怀里，给它顺毛，眼神漂移。

  她知道，但它这不是知道错了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仿佛感觉到主人的态度，哈士奇又装了一会儿，整只狗就抖了起来，趴在时意怀里嗷呜嗷呜的叫着，却扭回头给了顾湛一个眼神。

  三角眼吊起，眉梢眼角满是骄傲。

  哈士奇裂开嘴吐了吐舌头，呵，两脚兽。

  顾湛手里拿着的纸牌弯了，目光沉沉，在心里念起狗肉能做的饭菜，红烧狗肉，碳烤狗肉，清炖狗肉，再加点儿孜然和香菜，隔壁孩子都馋哭了。

  哈士奇被他凉凉的目光吓得抖了抖。

  但哈士奇会怕吗？

  开玩笑，铲屎的不在的时候，要识时务者为俊杰，铲屎的还抱着我，朕会怕你？？

  哈士奇一头钻进时意怀里，往远离顾湛的方向挪，看上去被吓到了。

  铲屎的，我好怕呜呜呜。

  时意偏过头，看到顾湛凉凉的目光，和他手心里被捏弯的纸牌，侧了侧身子，隔开他和顾臭臭。

  顾湛：“……”

  顾湛第一次觉得，有条狗那么可恶。

  “……”

  嘉宾们有的端着水杯，仿佛沉迷喝水，有的盯着自己怀里的抱枕，似乎对于上面的刺绣非常感兴趣。

  眼角的余光却都关注着这边儿的两人一狗。

  吃瓜jpg

  看了场大戏。

  「人不如狗」

  「可怜可怜」

  「嘎嘎嘎嘎嘎」

  「顾老师都那么可怜了，身为国人，我们能笑吗？不能！严肃点！」

  「是的，严肃点。」

  「哈哈哈我没笑，我只是在念鹅鹅鹅」

  屏幕前的网友们笑到捶床，在弹幕上打出的字幕却很严肃。

  我当然没笑，我只是在为见识到狗中影帝的诞生加冕。

  网友们是变脸最快的生物。

  昨天晚上他们还认为，鹦鹉奇迹是自己的心头肉，今天看到这一幕，心头肉就迅速换了个人。

  #臭臭，我的小心肝#

  #麻麻爱你#

  #臭臭怎么那么可爱嘤嘤嘤#

  网友：没人说心头肉只能是一只动物啊。

  网友：心肝儿肉轮流当，今年到臭臭家。

  —

  顾臭臭犯的错误轻而易举的被抵消了，顾湛在心里再次记下一笔。

  很久之后，找了个时意不在家的空档，顾湛找出专门买的链子，把顾臭臭栓了起来，而后把管家专门儿做的狗肉饭，围着圈儿摆成一排。香喷喷的排骨香气，从四面八方朝哈士奇围拢。

  …但它吃不到。

  它身上的链子，比狗盆儿摆的位置短一些，即使它努力伸着脑袋，还是差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