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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不留下来喝杯酒水再走?黎晟禹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挽留,只后悔刚才没强硬些让段琴离开,这下把赵家也得罪死了。

  不了。赵偌庭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便带着四弟离开。

  黎兄,今日黎老夫人似乎有些奇怪。还在黎天延这里赖着不走的关颢然,一脸好奇的问道。

  刚刚才把顺城庄家给赶走了,这会又嫌弃人家赵公子,赵偌铭虽然天赋比不过赵家大公子,那也是个中翘楚,黎老夫人到底是诚心还是无意。

  这我就不清楚了。黎天延耸了耸肩,手上却自然的给澄琪夹了块点心,看他吃得欢实,今日的东西想必味道不错。

  关颢然自然将黎天延的举动看在眼里,外头都在传黎天延娶了丑双儿羞愤得想自尽,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黎兄对夫郎真是体贴入微啊。

  哪里,澄琪还年幼,所以多照顾些。黎天延笑笑着说道。

  澄琪听到黎天延的话,咀嚼得正欢的腮帮子骤然一顿,看了一眼自己盘中黎天延给他夹的东西,又狠狠塞进嘴里,心里暗道:他哪里幼了,原来少爷对他好是把他当小孩了吗。

  呵呵,黎兄说的是。虽然觉得黎天延这话有点不大对劲,关颢然却还是附和道。

  越过黎天延偷偷瞧了一眼,这小夫郎确实生嫩了点,不过还别说,单看右半边脸澄家双儿的长相其实不差,真是有些可惜了。

  到了此时段琴也觉出不对味了,刚刚那些话她只会放在心里想想,怎么可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为了不泄露更多事情,段琴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

  蔡嬷嬷,扶我到后面休息。

  黎晟禹侧头看了她一眼,咬牙道,你是早该进去了。

  蔡嬷嬷看老太爷脸色不善,赶紧上前扶起老夫人,往宴堂后门离开,脸上略有些担忧的问,老夫人,您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像是中了邪似的。段琴揉了揉额头,她若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

  老夫人留步。两人还没走远身后便传来这一声,段琴认出是洪氏的声音,抓着蔡嬷嬷的手不由紧了紧,示意她别停下。

  洪蔓刚才一见老夫人起身离开,便按耐不住的追了出来,此时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为何将琬儿的婚事随意拿到这种场合上说,即便是想说有你这么毁人姻缘的吗?

  黎琬喜欢赵偌铭难道老夫人会不知道,为了黎琬的婚事她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的劲,才把琬儿的画像送到赵夫人手上,让人在赵家那替黎琬说了好些话,眼看赵夫人终于心动,却让老夫人轻飘飘几句话全毁了。

  夫人您越矩了。蔡嬷嬷见老夫人不方便说话才替他开口回道。

  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黎府晚辈见着老夫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见洪氏这兴师问罪的架势,蔡嬷嬷也有些看不惯了。

  你也知道我是夫人,这里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地吗?如果不是我承儿争气,黎府哪里会有今日的风光,又哪能招来顺城跟云城这么多世家前来。洪蔓底气十足的说道,黎府能有今天可全靠他儿子。

  第30章 出府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也不想想就你洪家的血脉,怎能生得出三灵根的,若不是我想让天承做嫡子,你哪来一个入仙门的儿子。段琴终于被洪蔓激得开口,说出的话却与自己的意愿背道而驰。

  老夫人,您别再说了。一旁的蔡嬷嬷听得心惊肉跳,已经顾不上身份开口制止。

  等等,你说什么。洪蔓一见蔡嬷嬷搀着段琴想离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逼问,你不准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放肆。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段琴,有些恼怒的一掌拍向对方左肩,先天六重武者的威压逼得洪蔓往后退了几步。

  段琴憎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洪蔓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看来有了天承这女人还真是要翻天了。

  即使想过就这样把真相说出来算了,不过最后一丝理智却让段琴控制住了,我累了,今天不许来吵我。

  段琴说完就与蔡嬷嬷快步离开,留下洪蔓独自站在原地发愣。

  娘,你没事吧。看老夫人走远,黎天洲才现身一脸关切的问。

  刚才他娘与老夫人的对话黎天洲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他心里也充满疑惑,老夫人的那番话若属实,背后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是这个真相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黎天洲甚至不愿去想。

  我没事。洪蔓眼睛盯着段琴消失的方向,手掌一点点的握紧成拳,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毫无知觉。

  这么多年她被殷氏的夺夫之恨蒙蔽了心,竟忽略了许多东西,如果不是刚才段琴的几句话点醒,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当年药师说她怀胎不稳,以后孩子怕会体弱,后来她又动了胎气早产,生下的男婴却无体弱的症状,反观殷氏的孩子出生就被诊断先天不足,那时候的她却顾着沾沾自喜跟幸灾乐祸。

  还有接生的稳婆也是段琴为她找来的,之后没几日那人就浮尸江上。

  段琴,你这个贱人。洪蔓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险些

  娘,您先别急着生气,刚才老夫人是在气头上,说的话未必可信。黎天洲看了周围一眼,小声的劝说道。

  你也听到了是不是。洪蔓抓住黎天洲的手,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紧紧盯着他。

  听到了,只是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刚才老夫人又怎么会说出来,或许是老夫人见娘亲因为有了天承,便不将她放在眼里,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黎天洲不停的给这件事找合理的解释。

  天洲,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洪蔓似乎看透儿子的心思,一脸伤心失望的道。

  娘,只凭刚才老夫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并不足以证明什么,不是我想攀附天承,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天承当自己的亲弟弟疼爱,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查清楚再做定论。黎天洲被看得心里发虚,却仍然坚持道。

  洪蔓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查清楚,绝不能让我儿受委屈。

  黎天洲看着自己娘亲浑浑噩噩的走回宴堂,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若是黎天承真不是他的同胞亲弟,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一心向着自己。

  洪蔓回到宴席大堂时,这里与刚才并无两样,打扮华贵的世家夫人们,见她都是一副矜持又讨好的笑脸,只是刚刚还为这些感到荣光得意的她,此时却只觉得一切都是对她愚蠢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