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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1 / 2)





  谢青珩简单的将那天卫善遇到越荣,察觉到他身患咳疾,主动替他诊治,还有后来那如同医嘱一般叮嘱越荣少去一些花粉繁重之地的话都说了一次。

  等说完,谢青珩才继续道:

  “当时我们谁都未曾留意,而且事后立春事发突然,连我受伤也是卫善主动帮忙医治,我们也都没曾怀疑过是他替越荣父子通风报信。”

  “直到阮阮送信回来,在心中提及上元节那日之事,我才蓦然惊觉,卫善当时与越荣说话时,曾提起过城外桃林,水瀑之地,立春之时,桩桩件件都与后来的事情对的上。”

  他们设局诱捕越家父子身后之人,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他们会选在何地见面,事后追踪之时也全是以越荣父子为主,他们只是一路跟随。

  也就是说,这桃林水瀑,立春之时,全都是那人选好了之后,通过卫善告知越荣父子定下见面的地方和时间。

  那边才开始准备那些黑火,早早便埋于桃源坡后山水瀑之上,这才炸死了越荣,还险些将谢青珩也一并拉进去。

  哪怕如谢渊心思粗犷,也不相信这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谢渊重重一掌拍在身旁的桌上,咬牙道:“好一个卫善!他简直将我们当傻子戏弄!”

  一面与人谋算越家父子性命,甚至于那暗中之人勾结,险些害死了谢青珩,一面又装作好人频繁过府探望,甚至主动替谢青珩疗伤。

  还有上一次苏阮的事情,卫善施以援手帮了苏阮一把,这才叫他们感激在心不曾防备。

  哪想到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在作戏,将他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谢老夫人脸色也不好,实在没想到卫善居然是个包藏祸心之人,她看向谢青珩:

  “阮阮她们既然是走瑞王送信,应该是暂时不想揭穿卫善,她可有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青珩说道:“阮阮说,卫善身份特殊,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和一些朝臣府邸,他很有可能就是薄家和钱太后身后那人,在京中各处彼此联系最重要的那条线。”

  “阮阮他们已经查到,荆南那些人的死不是意外。”

  “她说这次荆南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冲着她和祁文府去的,且也存着想要再次挑起荆南的案子,激怒陛下。”

  “荆南之事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恐怕回不了京。”

  “卫善这边暂时不能动他,也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知道了他的事情,看能不能借着他顺藤摸瓜,找出藏在暗地里的那个人。”

  谢青珩看着谢渊道,

  “父亲,你身边的眼睛太多,这件事情你别插手,免得惊动了那些人。”

  复又看向谢老夫人,

  “祖母,我想让未芜姑姑帮忙,还有蒋绉,他在禁军之中不怎么起眼,可是却能随意出入宫中。”

  “我想让蒋绉帮忙盯着卫善一些,看看他和宫中、朝中的人有没有牵连。”

  谢老夫人闻言说道:“好,我告诉未芜他们。”

  谢渊对着谢青珩的目光时有些不甘愿,可到底也知道事情轻重,而且近来他也的确感觉到出入府中时,一直有人跟着他。

  他要是去查卫善,肯定打草惊蛇。

  谢渊只能点点头:“我不插手。”

  第404章 晕船

  萧家船上,苏阮虽然将信送出去了,可心中依旧挂念着京中,只是没过两日,她就顾不得挂念了。

  因为她晕船了。

  刚开始时,苏阮还只是精神不振、食欲不佳,她只当自己是太过担心卫善的事情所致,没放在心上,结果隔了一日症状就开始变的严重,直接扶着床头吐的昏天黑地的。

  苏阮什么都吃不下去,整个人就像是飘在水上似的。

  好不容易吐完之后,被祁文府扶着坐起来时,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也因为难受而染着一层水渍。

  祁文府倒了水让她簌了口,让她靠在床头才问道:“好些了吗?”

  苏阮难受的厉害,连声音也弱了许多:“我没想到,我会惧船……”

  当初她和陈氏跟着谢渊回京的时候,走的是陆路,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京城。

  而上一世她入朝之后身子就不好,就算出游也都是乘的马车,后来安帝出现,南北陈对立,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京城,更是未曾再离开过京城。

  她这还是第一次坐船,没想着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祁文府拿着帕子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而萧勉则是皱眉道:“这眩疾可大可小,我以前也见过不少,可没见你这般厉害的。”

  “这还有好几天才能到荆南,你这么一直吐下去身子哪能受得住?”

  这几天苏阮刚开始是吃什么吐什么,到了后来甚至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明明上船时还精神奕奕的,两三日下来脸都瘦了一圈。

  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到荆南呢她就该出事了。

  祁文府看着苏阮难受的样子,开口道:“萧勉,待会儿寻个最近的渡口靠岸,我和苏阮走陆路去荆南。”

  苏阮连忙伸手扯着祁文府的袖子,“不用,换马车的话要多耽误好几天,我忍忍就是。”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忍?你身子本就没好全,又这么折腾一通,还要不要命了?”

  祁文府难得的不听苏阮的话,不容置疑的道,“咱们已经走了过半的路程了,入了南地后道路平坦,走官道也就是多上四、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