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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真的好奇怪呀第37节(2 / 2)


  她摇了摇他的手臂,“我不爱听这些。”

  “好,我不说了。”唐励尧收拾心情,先稳住她,“你放轻松,我现在是真怀疑‘油’会放大你的恐惧,你听我说,首先你得从心理克服……”

  唐老师的心理课刚讲到一半,顾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放大她内心恐惧的可不是油!”

  唐励尧和顾缠都被吓了一跳,没给顾严开门,他竟然自己进来了。

  顾严脸色冷沉,大步来到卧室,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缠。

  见她被折磨的形容憔悴,不由紧紧攥起拳头,恼火的想杀人。

  但顾缠见到他时,浑浊的眼眸里有一抹清亮,许是代表着欣喜,又令他微微动容。

  他难得用安慰的语气和顾缠说话:“你没问题,油也没问题,你可能被梁进贤施了邪术,无限放大你的恐惧,还令你产生了幻觉。”

  唐励尧讶然:“什么?”

  顾缠也愣了愣:“所以我看我自己满身黑油,是我的幻觉?

  “应该是。”顾严点头,寒声道,“他在折磨你。”

  “为什么?”唐励尧搞不懂,也怒上心头,“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今天早上之前,他们压根没见过梁进贤。

  “你还有脸说,你是怎么保护她的!”顾严纯粹是怒火没地儿撒,逮着唐励尧出气。

  他心里非常清楚怪不了唐励尧。

  顾缠昨晚和他通电话,连他都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觉着可能是“油”在每个宿主身上表现不同。

  现在也不是以肉眼瞧出端倪,完全凭直觉,猜是梁进贤在搞鬼。

  若真是梁进贤所为,他或许和“油”接触过,并且研究出了针对“油”的邪术。

  那死老头子不简单,比简南柯的威胁大得多。

  唐励尧现在没空为自己喊冤:“那该怎样将她身上的邪术驱除掉?”

  “这个不难。”说话之人是简南柯。他站在门口,房门大开着,“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请进。”唐励尧不奇怪,他听见了脚步声,知道顾严身后跟着人。并且发现他俩的听力也是一个比一个好。

  简南柯走进客厅,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

  见他没有进卧室的打算,顾缠三人出去客厅。

  顾缠看着他将手里的黑伞撑开,在手柄部分扭动几下,朝她递过来:“你拿着它。”

  顾缠先扭头看一眼顾严。

  顾严没说不允许,她才接过手里。

  这柄伞从外表看是很普通的直柄伞,撑开以后,内部竟然还有一柄偏小些的油纸伞。

  伞盖写满密密麻麻的水墨字符,根根伞骨则串满圆润的珍珠。

  她正仰头看着,双眼忽然感觉一阵刺痛,连忙低下头。

  又看到手上的黑油像被高温蒸发,逐渐变得稀薄。

  顾缠的眼珠逐渐清澈:“真的有用!”

  *

  楼下某个房间,蓄着山羊胡的梁进贤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咳出血来了。

  他目光一厉,还是小瞧了这些小崽子们。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油人,两天前收到一封邮件,说他要找的油人就在这里,他才会答应来澳门。

  路过这家酒店门口时,立刻感觉到了油人的气息。

  如何感觉到的?

  梁进贤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摘下长及手肘的黑手套,里面填充的都是棉花,而他两只手软趴趴的仅剩下皮肉,不见骨头,像一副橡胶手套。

  六十多年过去了,他从不敢和人握手,不是嫌弃别人的手有细菌,是嫌弃他自己。

  *

  顾缠的状态眼瞅着越来越好,但唐励尧不放心:“会不会伤到她?”

  这柄伞和他平时拿的不同,应是简南柯特意回老家取来对付顾严的。

  简南柯说:“放心,我有分寸。”

  顾严双手环胸,完全不领情的态度:“是你自己多管闲事,你不出手我也有办法。”

  简南柯伸出手讨要自己的手机:“你的办法就是去杀死梁进贤。”

  想他来,正是看上了他的宝伞。

  但他不出手,顾严肯定会杀人,他不一定拦得住。

  顾严将手机扔过去:“他用邪术害人,你也要救他?”

  简南柯瞥他一眼:“但梁进贤肯定会问我,杀邪门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