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一章任务失败(2 / 2)

  宋瑜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空间待了有多久,身体无法动弹,只有头脑还算清醒。

  直到系统再次出现,“宿主,醒醒!醒醒啊!”宋瑜被吵得心烦,遂睁眼,不知何时她脱离了深渊。

  宋瑜竭力抑制住筋脉内乱窜的灵力,“这是......”甫一开口,喉咙干涩难耐,发出来的声音像破风箱,只说了一个字她就沉默了。

  “宿主,我为您争取到了一次机会,”系统又说道。

  “简单说说。”宋瑜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活了过来,动了动早已麻木的手指。

  “几位反派原本便是在同一个时空,所以这次任务合并,我们的终极目标还是阻止时空毁灭!”

  “.......”宋瑜一时无言,一个一个来都完成不了,现在直接破罐子破摔,四个一起来?

  察觉到宋瑜波动的情绪,系统:“宿主不用担心,这次系统会全力帮助你,时空跳跃的节点会尽量选在反派黑化之前,而且在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系统上线了辅助功能,功能多多,好用不贵。”

  辅助功能......别是鸡肋功能就行了。不过既然彼此都有所求,那么试试也无妨,宋瑜暗忖。

  “告诉我地点,任务,时间。”宋瑜从地上爬起来,她穿着件素白的袍子,仔细瞧袖口还用金丝线绣上了她的名字。

  “现在是昭华四年,任务对象白行简十叁岁,而您的身份是凌云派筠瑶真人的大弟子宋瑜,白行简黑化值:40%,宿主当前为金丹期,其余数值暂未解锁。”系统解释道。

  “我怎么从元婴掉到金丹了?”宋瑜揉了揉狂跳的太阳穴,难怪身子不爽利。

  系统:“宿主上一阶段并未完成任务,故收回宿主一部分修为作为惩罚。”

  “凌云派?那我岂不成了白行简的师姐?”平心而论,第一个任务对象是他,宋瑜也是极其不愿的。

  白行简是谁,不及弱冠便弑父,血洗门派,最后一次见他,他已飞升成仙,这位大佬性格乖张孤僻,鲜与人交往,一句话概括,白行简难搞得很。

  “宿主您想多了,您的师尊筠瑶真人跟掌门白云狄,也就是白行简的父亲一向水火不容,两方自成一派,平时你们都在后山修炼。”

  宋瑜正打量自己手上的绮罗剑,“系统,谢了。”绮罗剑跟了她有段时间,用得极为趁手。

  夏末初秋,林间幽静,宋瑜脚上的靴子沾了泥,她蹲下,嗅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前方的地面不知为何泥泞不堪,裹挟着碎败的树叶,在林间开出一条极宽阔的道。

  不待她细究,只听得一庞然大物拖动躯体蜿蜒而来,它慢悠悠跟在一人后头,那人年岁不大,踉踉跄跄,身形不稳。

  是蚺!高有叁十尺,身长十八尺有余,粗约九尺,竟有叁头!

  宋瑜蹙眉:这倒霉孩子不会是白行简吧。

  系统:不巧,是他......

  蚺嗅觉极佳,在距离宋瑜还有几十米的时候突然甩尾,霎时,沙石起,秋叶落,腥臭味扑鼻。

  宋瑜见那巨蚺卷起白行简,半大的孩子脸色灰白,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而那蚺却是盯着宋瑜,叁头不约而同吐出腥红信子。

  系统:好贪婪的巨怪。

  宋瑜:绮罗,该我们上场了。

  手中的绮罗挽出漂亮的剑花,直奔蚺中间的头颅,剑起头落,鲜红的血沿着蚺皮流下来,蚺吃痛,遂甩开白行简,白行简滚至泥地,捂着胸口抽气。

  白行简看着不大好,宋瑜不便与蚺周旋,稍一思索,收剑飞身上树,蚺屈螭盘,绕树跟随,期间叁树倒塌,尘土飞扬。

  但不多时,蚺被卡在两棵粗枝古树间,宋瑜再次出剑,复又切去它一头,蚺受重创,尾部摆动,发出尖锐的咔啦声。

  宋瑜险些被它扫到,她从树上跳下去,正巧站到了白行简跟前。

  白行简蜷缩着,额角冒出大颗汗珠,乌发湿成一缕一缕,漂亮的脸蛋紧揪着,强忍心口的痛楚。

  幸而人还没晕,他眯起眼,喉咙挤出声音,叁个字也说得断断续续:“你......是谁?”

  宋瑜:“我?是你师姐。”她粗略看了下他的伤情,肺腑损伤,外伤居多。

  宋瑜估摸着身上有个药袋,果然从里头找到一个速效急救丸,撑上一会儿不成问题。

  眼下情况紧急,她不做多余解释,径直钳住他的下巴,将药丸塞了进去,白行简到底年岁尚小,一时不备,咽下了药丸。

  宋瑜很少见到有人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白行简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她,脸红几欲滴血。

  宋瑜无奈,干巴巴说了一句:“那个,我不是坏人,给你吃的也不是毒药。”虽然听起来很像是狡辩。

  她瞥了蚺一眼,将手中的绮罗剑递给白行简,“借你一用。”下巴微扬,示意他看那蚺。

  说罢,她双手抱臂倚在树干上,“杀我可是不行的哦,不过你大可以试试。”她耸肩,嘴边带了笑意。

  白行简小脸绷紧,唇抿成一条直线,拿起剑从地上爬起来,黑亮的双眼却一直盯着宋瑜。

  宋瑜知他警惕性强,也不恼,“连个蚺都不敢杀吗?”神情不见有变化,语气却讥讽。

  小小少年年纪不大,气性不小,他双手握着剑,一步一步走到蚺的身前,他死死掐着剑柄,手指森白细长,骨节突出。

  蚺嗅到白行简的气息,仅剩的一头兴奋起来,不断吐出红信子,被它身体缠绕住的古树根松动,树叶飒飒作响。

  他双手举起剑,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削去那蚺的最后一头,血溅了他一身,白色的外衣被染成血色,他慢慢放下剑,手臂仍在颤抖,胸腔却有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他的脸上也被溅了不少血,有一道斜着从他额角流下的血,将他的脸分割成矛盾的两部分,一半纯洁,一半阴鸷,他仰着头,面上表情隐没在树荫下,只窥见那浓重的血色。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露出森森白牙,“多谢......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