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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邹平司却准备离开了,好像他这次过来纯粹就是询问一些问题,也没有关于太过于具体诡物的事情了。

  邹平司最后关上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就对着贺堪开口道:“此处乃大启城的回春局,你在此地昏睡了差不多三天时间。”

  等等,多长时间?

  贺堪一开始以为他昏睡的是监天司的药局,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一般来说,监天司药局价格比外面会便宜一点还可以延迟支付,贺堪出来又被绑架,身上怎么可能有银子,有银子也被那些商队队员摸了去。

  也就是说贺堪现在一穷二白,穷的叮当响。

  还住在了大启城的回春局住了三天,很好,这一大笔费用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从见到邹平司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十分乖巧听话的面容,第一次露出裂痕。

  不是吧,他不会被因为没钱支付药钱而关进大牢吧。

  “……”贺堪脸色十分不好。

  邹平司欣赏了一会儿贺堪的脸色,也许是早就知道贺堪一直都在伪装的事实,邹平司没有拆穿,直到刚刚,看见床上半大孩子不太好的表情,这是终于露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气了,邹平司这才露出少许笑意。

  “不过——”邹平司顿了顿,拖长了语调…

  “不过什么?”贺堪迫不及待的看向邹平司,他现在想起来一件事情了,他记得,监天司一向鼓励民众杀诡物的。

  只要杀诡物一般来说都会有奖励。

  贺堪这下子也不想别的了,只想问问那只鱼头怪到底怎么处置。

  邹平司忍住笑意,看着贺堪眼巴巴的样子,他难得温和的道:“你恢复身体后,可以去监天司领赏钱,那只鲛人也是个黄厉阶的诡物,差不多可以领200两白银。”

  200两白银支付三天药费兼住宿费绰绰有余,还能剩下三分之一。

  贺堪算一算,终于放下心来,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邹平司关于黄厉阶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位平和稳重的监天司司士摆摆手,带着身后的少年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记得带上了门。

  房间中顿时只剩下了贺堪一人。

  贺堪重新倒回床上,他转过头看向床旁边的窗外,细细想来,从穿越到现在,这是个类似于夏朝的古代,偏偏说白话,明明用着青铜器,各种祭祀鬼神,偏偏还有纸笔,纸笔可是汉朝才出来的啊。

  关键是他现在盖着的竟然是棉被。

  这几样明明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偏偏就这么不符合常理的出现了。

  还有诡物。

  这是贺堪之前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贺堪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见过的诡物就是那只所谓的鲛人,贺堪完全不认为那是个鲛人,一开始只是个肉团而已,还有原身记忆中那个偏僻荒芜落后的小山村,村口村外的诡物更多,时不时都要靠术师与武者来保护。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贺堪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还有一点,贺堪之前没有说的是,那位商队首领一开始对祭祀的那只“鲛人”说的是祖灵,可看他太过于恭敬的样子,与其说是祖灵,不如说是奴仆之类的角色。

  商队首领背后必定有指使者。

  邹平司刚刚说商队首领自杀后,也证明了贺堪的猜测,那幕后之人必定是发觉了事情泄露,第一时间弄死商队首领,不管商队首领是不是有意自杀,反正他现在自杀了。

  唯一让贺堪有些犹豫的是,那幕后之人与监天司到底是什么关系?

  监天司的大牢可没有那么容易探进去。

  “……”贺堪慢慢想着,意识渐渐沉浸进梦乡当中。

  三天后。

  贺堪穿着自己唯一一身衣服,怀中揣着刚刚从监天司领过来200两又给了回春局150两手中只剩下的50两,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的重新来到监天司门口。

  贺堪遥遥的看着乌压压排成队伍的人群。

  说是监天司门口,真的是监天司门口。高高的桐油大门口,不远处有几个青布搭成的小棚,棚里正坐着几个人,大多都以中间的人为首。

  每个排队的人都在小棚前或哭或笑。

  第4章 寿老

  当然,还是哭的多。

  贺堪都快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了,只见过一个笑的,大多数要么都是一脸期待之后,哀哭不已,要么就是面无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拉着人就往旁边走,给后面的人留位置,只有极少数人,面露欣喜。

  看来这术师天赋真的是极少有。

  贺堪心中记下,转念一想,也对,如果这术师天赋普遍的话,人类情况也不至于如此。

  队伍慢慢往前走。

  直到到了贺堪的时候,他终于来到青布小棚前面,棚里面是穿着短打的两个人,正中央的男人则穿着长袍,一副文人模样打扮。

  “把手放上来。”那文人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也许是人实在太多了,他抬头瞥了贺堪一眼,懒洋洋的收回目光,抬手将一个漆黑的石头放桌子上面,示意贺堪手放在上面。

  “……”贺堪皱眉,那石头漆黑如墨,浑身上下散发阴冷的气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快点啊,后面还有人等着呢。”那中年文人看贺堪还有点犹豫的模样,开口催促道。

  贺堪到底还是伸手上去了。

  一入手,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直冲冲的往他手心冲过来,冲的贺堪一个寒颤,下一秒,那寒流就进入血管中奔流。

  漆黑的石头轻轻闪动了一下。

  那中年文人本来以为这个半大青年看上去虚弱,嘴唇发白,也不像是个有术师天赋的,懒洋洋的就当凑个数,一睁眼就看见这个,眉毛都惊讶的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