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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1)你才是言言的亲生父亲(2 / 2)

刚走到门口,病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又是叶婉心。

这一次不仅是她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叶筝蹙了蹙眉,“你怎么又来了?”

“筝儿,我给你介绍一下。”叶婉心笑了笑,将身后的女人推到她面前,“这位苏阿姨是我帮言言请的护工,你平时一个人照顾孩子太累了,以后苏阿姨会帮助你的,另外言言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苏阿姨,我已经找人帮言言换了一个高干病房,里面有独立的厨房可以做饭,那样会方便一些。”

虽然叶婉心的确是出于好心,可叶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叶婉心这样似乎还有别的用意似的。

但现在她毕竟还是需要有个人来帮助她,于是便点了点头,“那好吧,以后就拜托苏姨了。”

“叶小姐太客气了,我来之前已经做了些饭菜,快吃吧。”

“我就先不吃了。既然这里有苏姨照顾,我就先回家一趟去拿点东西。”

叶筝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沈寂北出差之后,她已经有几天没回来过了,刚走到楼下,便听到有人叫她。

一转头,叶筝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周起霖。

“周总,您怎么……”会来这里?

周起霖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凝重的朝她走过来,“我去医院找过你,护工说你回家了,所以我就来了。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叶筝的脸色也有些黯然,不由地垂下了头。

一直以来,这个女人似乎只有在面对孩子的问题上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周起霖看着她落寞的眼神,心里竟然有些闷闷的发疼,抿了抿唇道:“孩子的事,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我已经给捐献骨髓库的熟人联系过了,一旦有能和言言骨髓匹配合适的配型,就会立刻联系你的。”

叶筝倒是真没想到周起霖竟然还会帮她,于是便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周总,真是太感谢您了。”

“没什么,现在来说,还是能让孩子安然度过这场危机比较重要。”

“真的非常感谢您。”叶筝的眼睛有些泛红,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你回来一趟时间应该也比较紧张,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好。”叶筝点点头,“您慢走。”

周起霖转身朝自己的车走过去,走了一半又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朝她走过来,随即张开手臂轻轻抱了她一下。

其实这个拥抱真得很轻,但叶筝还是微微一愣,身体有些僵硬的被他抱着。

“作为母亲,你要加油,至于其他的事,只要我能办到,我就会帮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对这个女人应该恨之入骨的,可是当看到她为了孩子的那份坚持和倔强,以及她眼中那份熠熠生辉的光,他忽然就觉得有些移不开眼,只想去抱她一下,给她一些鼓励和温暖。

男人不甚温情却很认真的话让叶筝心里一暖,也张开手臂反抱了他一下,“谢谢周总。”

周起霖这才放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快去吧。”

“嗯,那我走了。”叶筝回头朝他笑了笑,转身先离开了。

只是叶筝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时间,楼上某一扇窗户前,他们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收入了眼中。

叶筝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是亮着的,本该在外出差的男人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意外。

之前沈寂北告诉她还要走几天,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换下鞋,叶筝走上去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寂北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令人心惊的质疑和讽刺,“怎么,看到我回来,很惊讶?”

叶筝被他的语气震到了,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

“是怕我突然回来打扰了你和姘头的约会吧!”沈寂北冷叱了一声,起身便准备上楼。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早早地结束了出差的任务,只为了回来见她一面,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她和周起霖卿卿我我的样子。

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见他要走,叶筝急忙大步追上去,伸手拦住了他,“沈寂北,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缓缓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脸上满是冷意,“什么?”

叶筝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说……言言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会怎么样?”

沈寂北闻言一愣,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震惊而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沈寂北小的时候,很多老师都称赞过他记忆力好,无论是背课文还是做试卷,只要他看上两遍,基本都能背下来。

他也一直觉得很骄傲,直到那个早晨。

他推开酒店的房门,看到她和宋炎宁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她甚至还躺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且深沉,嘴角还带着笑――那是他曾经以为只属于他的笑。

他们睡得很沉,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那两个人,那一瞬间他很想冲上去将两个人撕扯开,可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只是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

最后还是叶筝先醒了过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便慌了,随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拉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她的动作惊醒了旁边的宋炎宁,他也跟着缓缓转醒过来,看到站在一旁的他后,忍不住蹙了蹙眉。

沈寂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仿佛有千斤重一样,几步路的距离,他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才终于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到那个时候,却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为什么”三个字。

而她却仍然低着头,平静的近乎冷漠,无动于衷的说:“没有为什么。”

“是不是他逼你的?”他垂在身侧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事到如今,他真的想不到别的原因,只觉得是宋炎宁强迫的。

“没有,是我自愿的。”她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像是不捻灭他最后一丝希望不罢休。

“解释。”他还是不死心,颤抖的声音几乎带了一丝乞求,忍不住冲她低吼,“你解释啊,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

可她最后也没有解释一句。

就像她谋杀沈寂楠的时候,她也没有解释一句,仿佛根本不屑于解释一样。

而她跟宋炎宁上床的时候,是她撞了沈寂楠之后的第三天。

沈寂北常常觉得人的记忆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在那之后,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她光着身子躺在宋炎宁怀里的样子一样,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于沈寂北来说,她和宋炎宁的那件事,是他的逆鳞,是他的禁忌,也是最让他恶心的事情。

甚至于在后来,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而现在,这个女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气定神闲的说:

那个孩子是他的,他才是亲生父亲。

沈寂北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和表情来回应这句话。

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惊讶?是应该失望,还是应该生气?

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