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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将心养明月第46节(1 / 2)





  打破他道德的门,敲碎他伦理的窗,拆掉他正直的梁,林月盈要拆掉他古板的房,在废墟上和他做到地老天荒。

  她对吻这件事还算不上熟练,甚至可以说有些狼狈。

  林月盈能有什么?她有一往直前的勇气,有孤注一掷的决心,她还不到二十岁,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就算是撞到头破血流也绝不羞,绝不回头。

  秦既明只有近三十岁的沉默。

  林月盈发狠,咬他的唇。她不会接吻,不会缠绵,秦既明教了她许多,唯独没有教她怎样探索成人世界,他们都是新手,有着禁忌的搭档。

  秦既明被她狠狠咬得松了一口,皱紧眉,旋即松开。林月盈牙齿好,咬他咬到流血,她快委屈坏了,说不上现在是喜欢他还是怨他、恨他,只用力不松口,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也不放开,只发狠,直到她自己力竭,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喔,终于无声地哭出来。

  该怎么讲。

  林月盈已经用尽全身解数,可秦既明仍纹丝不动。

  扯住秦既明领带的手慢慢垂下,林月盈一脸湿漉漉的泪,嘴唇上带着血,打算结束。

  秦既明在此刻按住她的后脑勺,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林月盈睁大流泪的眼睛。

  甜的糖浆,腥的血液,融到分不清彼此,她全身都在战栗,手,胳膊,腿,都脱离神经般地抖动。

  秦既明吻得发狠,手指深深,按住她下巴,按得这一块儿发痛,吻也痛,林月盈喘不过气,她不能正常呼吸,唯独流着泪承载他的汹涌。加了柠檬和小苏打水的金巴利,理智和情感边缘的淡淡酒精,他衣服上醇厚而微苦的草药气息,强势而不容置疑地涨满糖果的甜。

  后脑勺也被他按得发痛。

  林月盈险些因哥哥一个吻窒息。

  她的眼前已经在发黑,精神却极度亢奋,每一寸皮肤都雀跃着舞蹈,每一滴液体都在兴奋地积成润溪。她现在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孟郊,她是成功得到金苹果的赫拉克勒斯。

  林月盈在缺氧中伸手去解秦既明的领带,手指颤抖,用秦既明教她的方法。她人生中打的第一条领带是秦既明的,解开的第一条也是他。林月盈不知自己如今怎么了,她此时此刻只想得到他,彻底地、完整地得到他。

  生长在伊甸园里的那枚苹果,她要一口吞下,咽下所有的苹果籽,让无数籽种满藏在禁忌而美好的腹中。

  在眼前彻底发黑时,秦既明终于放开林月盈。

  氧气重新回到身体。

  林月盈已经瘫坐在沙发上,窒息感尚没有缓解,眼前仍旧是看不清他面容的模糊,她只感觉到秦既明俯身。

  她发抖的耳垂被温热含住。

  林月盈感知到他牙齿的轮廓,轻,缓,克制地咬。

  视线缓慢回归,像延迟后的画面,林月盈才发觉,自己衬衫最顶端的纽扣已经不知所踪了,肤色的贴身紧紧约束着不安而丰满的春天。林月盈的手中还攥着他的领带,紧紧拉扯,将她的手都勒出深刻的痕迹,她仍旧不松手,也没能解开。

  秦既明俯身,他的下巴就在林月盈的脖颈处。

  沉默。

  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

  还有刚才慌乱的吻轰炸出的一地废墟。

  林月盈颤抖开口:“秦既明。”

  “嗯,”秦既明说,“我不能。”

  林月盈用力,拽他领带,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你到底是不能,还是不行?”

  “别试图刺激我,”秦既明抚摸着她头发,他沉沉,“你知道。”

  林月盈说:“我不知道。”

  难过让她的手无法再用力拉紧秦既明的领带,那团被她揉到皱皱巴巴的真丝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她手掌心脱离。

  秦既明双手撑着沙发两侧。

  林月盈终于看清兄长的脸。

  他没有笑,没有哭泣,没有懊恼。

  他看上去像一个冷静的、刚刚杀了人的罪犯。

  “月盈,”秦既明叫她名字,“你今年才多大?想过没有?”

  林月盈说:“你别妄想用年龄说事,莫欺少年穷,有志不在年高。”

  她哽咽:“那刚才算什么?承认吧,秦既明,你也不是圣人,你对我也不是毫无心动,你也有感觉。”

  “因为你年轻漂亮,”秦既明沉声,他缓慢地说,“任何人都会为你心动。”

  “但你不会对其他年轻漂亮的人做这些!”林月盈大声吼,她的口腔里还是铁锈味,那是他血液的味道,她能看到秦既明被她咬破的唇,还在流血,她还能从秦既明眼中看到同样嘴唇含血的自己,她说,“你只对我这样,难道你还没有发现问题?”

  “因为我没能尽到一个好哥哥的义务,没有和你保持正常距离,”秦既明说,“以至于今晚我们都越了界。”

  “难道这就算越界?”林月盈说,“要不要我教你什么才叫越界?”

  她快速地开口,伸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扣眼太小,她的手又一直在颤抖,屡次失败,焦躁不安地干脆放弃,林月盈罕见地暴躁,开始尝试强行扯下贴身肤色小衣。

  秦既明及时伸手,阻止她这一气昏头的举动,呵斥:“林月盈!”

  而林月盈在此刻,伸手盖住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发狠、报复性一握,旋即哽咽:“秦既明,你也不是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