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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2)

  虽然又被硬生生转移了话题,但小徒弟终于开始关心未来,而不是沉醉于你侬我侬的亲密接触中了,陈开很欣慰,为他积极解答。

  你有所不知,灵通书院的前身就是魔窟,书院的院长灵通君还是妖修,入学以后以实力为尊,不管你修什么道,只要实力够强就不会有人能欺负你,所以我才建议你去书海多学习一些别的知识。

  小徒弟点头,蹭着他的肩膀,又问:那这位灵通君,修为又是什么水平呢?

  陈开以为他害怕了:化神期,在我之下。

  仙界灵气充足,陈开能分分钟达到大乘水平,所以严格来讲,所有人实力都在他以下。

  那我就要赶紧化神!小徒弟颇有雄心壮志,争取在路上就突破元婴期,到书院突破出窍期,像洞庭君一样在化神之后闯荡仙界,傲视群雄。

  陈开:

  虽说元婴期只是金丹期第四层,而小徒弟突破金丹期时就达到了第三层,与元婴只差一层而已,但这也难到很多修士,比如廉悉,一生都没能参破的,磨砺个几十年都不能算长,结果小徒弟却说要在路上这一两个月里突破,还是冲着第七层出窍期使劲的,这就有些夸张了。

  放在以前,小徒弟这么上进,他心里都是支持的,也数次辅助小徒弟精进修行,次次连跃三级,突破的速度就像飞箭,但是现在

  合欢道,连续突破,这

  柳儿,你听我说,修合欢道很容易动感情,陈开连忙按住他宽衣解带的手,这条道急不得。

  没关系,南门柳大大方方地说,我喜欢师尊,就像喜欢师尊一样喜欢,绝对不会像喜欢道侣那样子的,我不是答应过师尊吗?

  说话间,他已经跨坐在了陈开的大腿上,香肩半露。

  陈开握住他的腰,制止他解腰带的行为:你是答应过我,但

  师尊,南门柳双手放在他胸、前,失望地盯着他,难道你、你不相信我吗?

  那双圆圆的眼睛让陈开联想到雪阁里的热泉,蒸腾着雾气,水淋淋的,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我当然相信你,陈开其实已经有点不相信他了,但是本着不能动摇小徒弟自信心的态度,还是想了一个迂回的说法,委婉劝说,但是通常来讲,你将来的道侣可能会不相信你,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先不要别,下来

  南门柳摇晃了一下,委屈道:我说不要道侣就是不要道侣,有了师尊,为什么还要道侣,师尊一直说要我找别的人一起修炼,难道是因为嫌弃我,不想要我了吗?!

  陈开感觉更头痛了。

  不是这样的,你他被小徒弟说服了,确实,也可以不找道侣,但是你还记得吗,你需要学习多多用情,如果只和我一个人修炼,在痴情道上越走越深,就没办法学习心弦了。

  南门柳轻轻笑了一声。

  【他突然抱出来一张琴。】

  那好,他在陈开耳边说,我答应师尊,以后也会去找别人修炼,在那之前,师尊应该先教会我最基本的方法弹琴吧?

  陈开只好将琴也抱在怀里,手掌抚摸过光滑洁白的琴身。

  嗯小徒弟红着脸轻轻叹息,师尊,我听不见声音,学不会的,你重一点拨弄好不好?

  陈开只得加重力道,抚摸琴的下半部分。

  这里是最致命的音,他低声教导小徒弟,上次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小徒弟又哭了。

  不记得了,他边哭边说,师尊帮我弄弄,我不会弹琴呀

  陈开无奈,食指在琴池上轻轻摸索两下,就按到了藏得最深的那根弦。

  一声极轻的婉转琴音传了出来。

  洛茵茵骑马走在轿子前面,茫然回头看了一眼:什么声音?

  师尊,南门柳跪在陈开的双、腿间,与他只隔着一张仙琴,腰部已经塌了下去,忍不住轻轻咬住陈开的肩膀,道,学琴好累,我不想学了,师尊饶了我。

  陈开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琴上,那里有一根绷紧的琴弦,就像勒住书页的红色丝带书签一样,牢牢地掌握着他,让他没有办法休息。

  师尊

  小徒弟哭着想要拨开那根弦。

  不可以。

  陈开冷静地与他十指交握,阻止了他颤抖着想要拨弦的手指。

  既然开始学了,就要坚持学完,否则有损修为。

  说完,他缓缓动了动手指,在小徒弟耳边疑惑地问:你今天似乎比之前耐力弱了一些?怎么会越修炼忍耐力越差呢?

  就连手指缝都更敏、感了。

  唔小徒弟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因为声音

  哦,对了。

  陈开这才想到,今天他要忍耐住声音,不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弦音,而且外面还有个洛茵茵呢。

  还是柳儿聪明,陈开轻笑道,为师知道了,这次是你教给了为师知识。

  南门柳的脸颊已经红得可怜,埋头在他颈肩,不许他看。

  两人贴得很近,正巧此时,马车颠簸了起来。

  这段路通往冥河,向来是没什么人走的,而且越走越靠近河畔,雪逐渐化开,露出了泥地上的石头,所以颇有几分坎坷,颠得深一下浅一下,没有什么规律。

  陈开的手很稳,可以控制自己抚琴的手指不动,但是他知道怎样抚琴,才能奏出最美的乐曲来,所以他没有可以控制。

  唔

  车厢内的声音很轻,琴声和细碎的哭声被车轮和车厢颠簸得响动遮盖住。

  怎么这么爱哭?陈开用左手摸着小徒弟的头,无奈地问,这是最简单的谱子了,有那么难么?

  好难,南门柳哭着求他,师尊,亲亲我

  陈开能说什么呢?

  他低头轻轻吻住小徒弟的唇。

  触感像是花瓣一样,伴随着可爱的呼、息声。

  乖徒儿,亲吻的间隙,陈开安慰他道,乖一点,谱子要背住的。

  陈开拨弦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小徒弟每次学着学着都会神志不清,只知道傻乎乎叫师尊,陈开只能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

  乖。

  雪白的仙琴在陈开的抚动下,因为逐渐渗出一层灵力而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琴身不停发颤,下半段的琴池还融化了一些,雪做的琴身化成了粘稠的透明液体,流在陈开的右手手掌上,甚至弄湿了陈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