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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陪我挂热搜第81节(2 / 2)


  “陆仁,松手,不要犯傻!”

  “陆道友,快松手!”

  胡拉拉和捻尘缘接连高声喝止,可是已来不及。

  陆仁含着眼泪回望了一眼胡拉拉,周身灵气暴涨,猛然炸开一团。哪怕他人小力微,这一次却是动用了毕生苦修的灵力,修士自陨的魂火舔上蛟鞭,顿时燃烧成滚烫火红的一团。

  卓卓只好忍痛松手,眼睁睁看本命法器成了一堆乱灰,她自身根基受创,面似金纸一般吐出一口暗沉血迹。

  哐啷一声。

  镶满宝石的灵剑失去它的主人落在地上,就连曾闪闪发光的无数宝石都尽皆黯淡下去。

  胡拉拉心痛如割,勉力再看时,只见花万仪已是走的离山门极近,再有半息光景便可出去。胡拉拉强撑着握上掌心的红绸碎片,灵气催动,红绸寸寸延展,只是威势大不如前。

  拉郎配与元宝众弟子命魂相连,如今他们纷纷陨落,胡拉拉维系红绸的力量本源,可堪称是岌岌可危。

  胡拉拉望向面前人众,低声向捻尘缘传音:“我还留着一压箱底的绝招,捻道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捻尘缘担忧看了一眼身旁人,果断颔首:“但凭吩咐。”

  “请捻道友速去山门处,堵死牌坊通道,能拖一刻算一刻。等我这招发动,四大仙门的人都会被拖住,待时机成熟,届时你自可离去。”

  未等捻尘缘再应,胡拉拉忽然将红绸下压,单膝跪地。以其为中心点,红绸化作丝丝缕缕的细线,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缠绕进入在场众人印堂处。

  红线紧连红线,呈网状缠绕无际。人群似是忽成牵线玩偶,纷纷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卓卓几乎要脱口大骂,却因被红线锁住,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胡拉拉体内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红线,捻尘缘不由愕然。

  “胡掌门!这样等灵气耗尽,你也活不成了。”

  胡拉拉却已不再言语,捻尘缘不敢延误对方创造的时机,他扭身再望山门,发现花万仪和谷小草已经逃出门外,不见踪影。

  捻尘缘连忙赶至山门处,发动灵气将牌坊封锁。

  红绸中心的胡拉拉眼前阵阵发黑,他数着气息,跪在地上,撑了一次再一次。眼泪和着冷汗落在地面,洇开一片小小的阴影。

  在四大仙门面前,胡拉拉的头发渐渐泛出玉质色泽,从发梢处开始及至手足,他渐渐像花万仪那样玉化。

  卓卓惊讶,眸光连闪。

  胡拉拉竟不知因何也习得浣花点解术,只是他应当没有再多的第二条命了。

  胡拉拉化作的玉人渐渐融化,青白色的玉液自身上纷洒落下,他却仍不顾一切向拉郎配输送着灵气。

  红线松动。卓卓第一个挣脱,她顾不上管胡拉拉,直接向山门处闯去,妄图追上谷小草。

  到了山门处,却被捻尘缘催动的灵气波屏障所栏,灵气柔和涌动,荡出一圈圈涟漪,却将出入山门的牌坊守的固若金汤。

  卓卓气急败坏:“捻尘缘,胡拉拉马上就不行了,届时他身死道销,你准备一个人跟四大仙门作对吗?”

  捻尘缘老僧入定般坐在牌坊上,看了一眼面前人。

  “元宝派还欠我一笔工资,我得欠款人谷小草先活下去,活到还钱那一天。”

  卓卓握紧拳头,忍着吐血的冲动向捻尘缘大吼:“元宝派的账我替他们还了,你给我让开!”

  他不能辜负那么多人的性命,更难弃这世道间最可贵的赤子之心。

  只见捻尘缘仍是缓缓摇头:“冤有头,债有主。”

  随着时间推移,肉眼可见的是,胡拉拉化作的玉人已经融成了混沌一团,灵气输入逐渐变得时断时续,崩开的红色丝线越来越多,围拢在山门处的人也逐渐增多。

  第七十九章 [v]

  空中千丝万缕的红色丝线绷碎,遗留的红色游丝缓缓地荡漾着转为透明。红丝雨落,似在哀悼战场上红颜转瞬成白骨。

  当初丝线凝聚中心处,唯余一汪玉液浅滩,水波荡漾、大地凹陷,那处渐渐成了一瓯幽深的水潭,好像嵌在这个空旷无人门派中的泪滴一颗。

  山门处,四大仙门围攻牌坊。

  随着灵气波剧烈震荡,捻尘缘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等到这时候,却也没见胡拉拉所说“时机成熟”,捻尘缘只想着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却没想把命搭在里头。

  捻尘缘已准备好了,哪怕从四大仙门手底下脱层皮也要溜走。

  反正他也算忠人所托,勉力撑了这些时候,估计花万仪和谷小草早就跑的山长水远人影不见了。

  就在捻尘缘动念收起功法的瞬间,众人背后地面震荡起来。

  这地动来的突然,那伯兼道人一个没防备站立不稳,便下意识望向脚下,发现自己被笼在一片阴影当中。

  他像身边无数修士一样悚然回身望去。

  只见四大仙门身后,站着一只有如半个妙缘广场那么大的石兽,它不知何时闯入山门处。方才那阵天摇地荡般的动静,是因为它剁了剁爪子。

  这只石兽,正是平日里栖息在巫娆洞府屋檐上的吞脊兽嘲风。

  它身似麒麟,脖颈上一圈鬃毛,额生独角,口闪獠牙,双目瞪大如铜铃。

  只是因为生做吞脊兽的缘故,通身上下乃灰石质地,不见多余颜色。

  嘲风略微张了张血盆大口,一滴硕大的口涎落在那伯兼道人和辛子追身上,黏腻湿重、分外恶心,被淋了一头腌臜物,两人做势欲呕,忙不迭扯落外裳,丢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