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抓住那只凤凰。

  时意也在看他。

  顾湛很少穿这种艳丽的颜色，火红的颜色遮掩了几分他身上的清冷，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线条清晰的下颌勾勒出完美的侧脸，令人移不开眼。

  两人的入神嘉宾们其实都看出来了。

  温心故意放大了声音，“一身喜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结婚。”

  方彦杭扯了扯袍子：“搞得太正式了。”

  他注意到明秋秋一直在扯衣角，“不合身？”

  明秋秋点头小声，“有些大。”

  她身材娇小，最小号的衣服对他而言都有些大。

  方彦杭咳了声，“忍忍。”

  几人的谈话声把时意从出神中拽回来，时意飘渺的思绪落回实处，意识到自己看太长时间了，她顺了顺耳旁的发丝，问几个嘉宾，“进去吗？”

  顾湛并不愿意收回目光，离得近了看的更清楚，时意透出微红的耳朵，脸颊上金色的绒毛，和她有几分慌乱颤抖的睫毛，每一样都牢牢吸引住他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顾湛想不管不顾拉着时意离开。

  顾湛勉强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等候在门前的道士严肃询问，“最后询问一遍，您是否做好承接月老祝福的准备？”

  网友一进入直播间就被吓了一跳，凤冠霞披？！！

  「awsl」

  「垂死病中惊坐起，这是要去结婚吗？！！」

  「结结结！我给你们出钱。」

  「嗷呜，我爱节目组呜呜呜，顾湛时意穿喜服我能看一辈子。」

  「甜到我昏过去，你们怎么能那么般配？」

  「我不管，这就是顾湛时意的结婚典礼」

  弹幕刷起一层层的喜字。

  现场的爱情岛上，几位嘉宾丝毫不知，手在门前的老道士严肃问，“最后询问一次，几位施主做好了承接月老祝福的准备吗？”

  顾湛：“是。”

  时意：“是。”

  方彦杭温心谢一行明秋秋，“是。”

  老道士不再问，推开了紧闭的庙门。

  吱嘎一声。

  庙门被打开了。

  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几位嘉宾走进庙里。

  红色的地毯一直铺设到月老像前，月老向前有一处被玫瑰围起来的平台，三位飞行嘉宾领着道士们站在红毯两边，像极了结婚时在下面观礼的宾客。

  嘉宾们：“……”

  就，有那么点尴尬。

  时意：…不是一点，是很多点。

  —

  几人走到台上。

  庙门被关闭了。

  周围的光线变得昏暗，三束光打在三对嘉宾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众人闭了闭眼。

  时意往周围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变得昏暗不清，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对面的顾湛，不，还有一个散发着荧光的月老。

  在众人的注视下，散发着荧光的月老像表情变了，台下的老道士用悠悠的声音道，“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月老的注视下，请各位看向自己对方的人。”

  “看着她的面容重新思考，询问自己，你愿意和他永结同心吗？你愿意和他一生一世绑在一起吗？”

  时意抬头，看见顾湛黑色的眼睛，和微微上翘的唇。

  他的表情和很久之前在采访里出现的不同，不同于那时的冷淡，他如今的眼神碎着一池星光，柔软而梦幻。

  时意有几分恍惚。这一瞬间，脑海里繁杂的尴尬纷纷远去，只剩下她和顾湛一起经历的很多场景，一一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他勾起的唇。

  不知从何时起，他唇角变得爱笑了。

  她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