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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当然,这是对他而言。宋菱这么个大家闺秀伤成这样都没有坑一声,他心底还是有些佩服的。

  原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倒是个坚强的小姑娘。

  紫鸢端着水进来,梁征吩咐,“给王妃清洗下伤口。”说罢,便转身,到外间去了。

  紫鸢将水盆放在床头的凳子上,往外张望一眼,确定梁征出去了,激动地一把握住了宋菱的手,眼睛亮得发光,压着声音问:“小姐,王爷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宋菱摇头,“怎么可能。”

  “那他怎么抱着你回来?”

  宋菱指指自己的额头,“我不小心撞石头上了,他怕我把自己走到河里去。”

  紫鸢噗地声笑出来,“王爷真有意思,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把自己走到河里去。”

  “可不是么。”宋菱嘟囔一声。

  紫鸢将干净的布巾沾了水,稍微拧了一下,拿起来轻轻帮宋菱擦拭脸上的血迹,她动作很轻,一边擦一边轻声问:“小姐,疼吗?”

  宋菱摇头,“不疼。”

  紫鸢帮宋菱把脸上的血迹都擦干了,露出额头上的伤口来,有半截食指那么长的伤口。

  她皱紧眉,有些担心,“会不会留疤呀?”

  宋菱摸了摸额头伤口,“不是很深,应该不会吧……”

  话刚落,外头传来财叔的声音,“王妃娘娘,老奴带大夫来给您瞧伤了。”

  宋菱忙应,“快请进吧。”

  财叔领着大夫进来。大夫瞧过以后,道:“还好,伤口不算太深,我给王妃娘娘上点药,过几天伤口就会愈合了。”

  说着,从药箱里拿着一瓶药来,给宋菱擦在伤口上,又用绷带给她包扎起来,叮嘱道:“王妃娘娘切记在伤口愈合前不要碰到水,否则伤口有可能感染。”

  宋菱很认真地点点头,“谢谢大夫,我记住了。”话落,又有些担心地问:“大夫,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呀?”

  她说话的时候,梁征正好从外面进来,听见这句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丝笑意。这么在意,走路也不知道当心点。

  他走进去,接过这话,“一道小伤口,哪那么容易留疤,回头我去宫里拿一瓶祛疤膏回来,等伤口愈合了每天擦一下就好了。”

  宋菱听言,抬头看向梁征,感激道:“谢谢王爷。”

  大夫给宋菱包扎好伤口,财叔便将人送了出去。紫鸢又打了干净的水进来伺候宋菱洗漱。完了,宋菱让紫鸢再打盆水进来伺候梁征,梁征坐在茶桌前,正喝着茶,闻言,道:“不必,你退下吧。”

  紫鸢不敢停留,悄悄给宋菱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握时机的意思。不知怎么,宋菱脑海又浮现出白天紫鸢塞给她的那本书里的画面,耳根瞬间红了,装作没明白似的,忙垂下了脑袋。

  紫鸢和梁征行了礼,悄悄退了出去。

  诺大的房间里,顿时就剩下宋菱和梁征两个人。

  宋菱坐在床前,见梁征还在外面茶桌前喝茶,隔着珠帘,声音轻轻地问:“王爷,您什么时候休息?”

  梁征听言,将茶杯放下,跟着起身,道:“你先睡,我去后面洗漱。”

  宋菱和梁征的房间后面还有个院子,是梁征平日练武的地方。院子里一方水井,梁征将上衣脱掉,顺手将水桶扔下去,一桶水打上来,直接就从上肩头往下淋。

  宋菱出来的时候,就见梁征站在院子冲凉水。大冬天冲凉水,宋菱光是瞧着都觉得冷,肩膀一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随后慌慌张张跑去屋里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跑出来,跑到梁征跟前,下意识就想帮他擦身子。

  哪知,手刚碰到梁征的身体,梁征却突然猛地一把握住她手腕,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做什么?”

  宋菱手腕被他拽得很紧,完全动弹不得。梁征深沉冰冷的眼,看得她有些害怕,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几分胆怯,“我……我想帮你擦干水,王爷,你……你不冷吗?”

  梁征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才将她手松开,将她手里的毛巾接过来,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道:“习惯了。”

  这些年一直待在边关苦寒之地,边关条件艰苦,士兵们冬天冲冷水澡再正常不过,梁征虽为王爷,但素来都是和兄弟们同吃同住,也早已习惯了。

  将身体的水擦干,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宋菱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劝,“王爷,你以后尽量还是洗热水吧,大冬天冲冷水,要是伤风了怎么办。”

  梁征听着,嘴角微勾了下,未置可否。

  回到屋子,宋菱急忙从柜子里拿出梁征要换的衣裳,“王爷,您快把衣裳穿上吧。”

  刚刚在外面黑漆漆的没看清楚,这会儿进了屋,烛光照着,才发现梁征的身材那么好。常年行军打仗的男人,肌肉非常结实。宋菱视线落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心跳莫名的加快,满脸通红。她急忙别给眼,把手里的衣裳递给梁征,“王……王爷,您的衣裳……”

  梁征抬眸,见她侧着脸,耳根通红,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道:“怎么?伺候相公更衣,不是妻子的责任吗?”

  宋菱一怔,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梁征,“我……我……”

  梁征嘴角微勾了下,双臂展开,“别我我我的,来,帮本王把衣裳换上。”

  宋菱脸红得更厉害了,他上身□□着,宋菱只觉得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好,偏偏又拒绝不得。

  她紧紧地抿了下唇,深吸口气,心想,不……不就是伺候他更衣吗?有什么好怕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将手里抱着的中衣展开,她低着头,伺候梁征更衣。

  因要帮他穿衣,两人距离挨得非常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梁征呼吸间温热的气息。

  男人的气息热热地洒在她脸上,烫得她脸像被炉子烫着了似的。

  宋菱从来没有哪个男人靠得这样近过,心脏咚咚咚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