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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2)


  纪少瑜:“那自然……”是不行的!

  他一顿, 没拿刀的那只手捉起时九柔的便立刻跑起来。

  有臣翮:……

  他瞬间阴沉了脸,空气中温和的灵气也陡然变换成阴柔的寒气,冲着时九柔和纪少瑜铺天盖地而来。

  时九柔早有准备, 挥动镰刀将周围愈发茂盛,隐隐有些异变的植物冻住, 不然下一刻那些树木将会伸出枝桠, 枝桠都是有臣翮的手, 彼此交织将他们两个拦住。

  时九柔怀中还有两枚竞速符箓, 她给自己和纪少瑜一人贴了一张,狂奔起来, 她的速度终究比纪少瑜慢一些, 纪少瑜分担了她一部分压力,才使两人速度差不多。

  “柔柔, 你的短途穿梭还可以用吗?”

  “可以,不过我感觉到那个水系幻术师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打开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时九柔不知是不是因奔跑而心脏狂跳,她的识海中有紧迫的压力,但分明不来源于有臣翮, 而是她自己。

  这种奇怪的直觉时九柔没有机会开口,但没过多久,时九柔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整条赤米街陷入了沉睡,正如纪少瑜所预料的那般,赤米街外的宛春街仍然是正常的,脱离了有臣翮的梦魇,时九柔顿时觉得周身的空气都松快了一些。

  只是夜色沉重,这年头的民居巷中也是寂静无声的。

  时九柔和纪少瑜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生事变。

  几个人的身影犹如鬼魅一样,骤然出现在时九柔面前,街灯惨白地照下来,照到一张似笑非笑的男人的脸,男人的脸上目光毒蛇一般怨毒,落在时九柔身上。

  时九柔犹如被利箭刺中般心口忽然一跳,她踉跄着停住,纪少瑜握紧她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与他说话同一时间,那个怨毒目光的男人说:“好久不见啊,二公主殿下!”

  时九柔揉揉额头,幽幽叹了口气,松开纪少瑜的手,双手握住镰刀的柄,对着对面那个男人就是一刀。

  她要暴走了!这都什么事?

  对面的男人一愣。

  纪少瑜也怔住片刻,但他立刻将手搭在时九柔的肩头,渡了灵气过去。

  时九柔的镰刀光芒冰冷幽邃,带着纪少瑜的灵气劈过去。

  “叛将夕潮!受死吧!”

  属于原主、被原主遗忘的痛苦记忆逐渐回拢,时九柔认出了这个人,也明白她识海中一直紧紧压迫的根源来自于什么。

  夕潮破了第六境界,他被镰刀的寒刃逼退半步,却从身后拿出了龙骨制成的长笛,将笛子放在唇边。

  分明没有声音,时九柔的大脑却像戳进一把刀在里面搅动一般刺痛起来,而她身边的纪少瑜却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是针对她的……原来是针对她的。

  时九柔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不敢松开镰刀半点,反而对着向后退去的夕潮狠命一刺。

  她这一刺,正式拉开了战局,夕潮吹动龙骨制成的笛子,将她牢牢地挡在身外十步远的地方,逼迫她只能用幻术同她远战。

  夕潮身后的海蛇女妖等一众低境界则拼死缠着纪少瑜,纪少瑜分了一半灵力助时九柔,另一半用来破路。

  局面一时维持了平衡。

  夕潮是时九柔原身琅澜用了幻术强行忘掉的人,时九柔飞快地捋了一遍记忆,下手便更加狠毒了。

  琅澜与夕潮、琅瑶都是从小长大的高级鲛族,她与琅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却一度与夕潮朝夕相处,被状若白兔的夕潮蒙骗了很久。

  直到一日夕潮将琅澜约到鲛族晶宫之外的一处珊瑚丛,与琅澜表达了心迹。

  傻白甜原主琅澜从未知道夕潮的心意,因为每每都是夕潮想尽办法黏在她左右,非常震惊,然后拒绝了夕潮的求爱。

  ——她许了南海龙太子的呀,即便她不愿意嫁给素未谋年的龙族,但,她对女孩子一般的夕潮也没有一点想法……

  夕潮非常受伤,他将琅澜强行压在身下,琅澜拼死才将他打翻在珊瑚丛中,让他的恶行落空,狼狈地奔回了晶宫,将这件事情全部告诉了鲛王。

  鲛王听闻后非常生气,即刻将夕潮除去高级鲛族的身份,从南海鲛族赶了出去,并将座下弓借给琅澜,让她报侮辱之仇。

  琅澜射了非常重的一箭,直接贯穿了夕潮的胸口,在那之后连做了十夜噩梦,不得已实施幻术从记忆中将夕潮完全抹去。

  只是刺穿夕潮胸口时那道怨恨的目光,却怎么也不能消散。

  时九柔一阵恍惚。

  有臣翮不徐不疾地缓缓逼近,他的笑声在时九柔身后传来。

  “年轻人真是,啧,不吃点苦头便以为我们都在骗他。”

  果然有臣翮和夕潮勾结在一起,有夕潮这个鲛人在,她不能用短途穿梭来逃遁,同是鲛人的夕潮高她一境,会将她的门开在他的地方,无异于自投罗网。

  时九柔咬牙切齿,报复性地对夕潮猛砍过去。

  这刀是拼了命的,力道太大,夕潮脸色一白,急急挡住,也有些吃力,连忙对有臣翮喊道:“将她捉住!偌珑公主答应大公主的。”

  有臣翮却摇摇扇子,点了点纪少瑜,悠然道:“公主只点名要他,却没说要鲛人。”

  夕潮恨然地看了有臣翮一眼,也将与纪少瑜缠斗的海蛇女妖等人挥退。玖10光整理

  “你居然跟了琅瑶!”时九柔眯起眼,手指用力。

  夕潮咬破女气的唇,用笛子打在镰刀上,重重一震,与时九柔拉开一点距离。他脸上分明是痛苦的神色,却挤出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