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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2)


  方才那一点点不快的插曲已经翻篇儿了。

  但是,任何人都知道:

  经此一事,莫辰庭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仕了。

  不知道是谁摆弄了他们这一道。

  银止川轻微叹了叹,猜测道:林昆?不对。这小子清正得很,想不出这样层层引人入套的法子。

  但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互相斗争是层出不穷的。

  如莫必欢这般,平日里德不配位,树敌颇多,根本无法猜出是谁下了手。

  西淮垂着乌羽一般的眼睫,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好似自顾自地低哑说道:

  偷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本就当是这个下场。

  他的声音淡漠平静,隐在盛大喧嚣的歌舞中,银止川一时都没有听到。

  又过了片刻,歌舞慢慢都看厌了,沉宴又缓缓地时不时同众臣们说着话,没有走的意思。

  银止川也还不能离席。

  这些歌舞每年都大同小异,最中间的舞姬也不及银止川上次点过的秦馆花魁漂亮。

  实在没个看头。

  不如我来陪少将军掷骰子?

  见银止川无趣得很,西淮笑了一下,主动道:输的人就就饮一杯酒。

  你会掷骰子?

  西淮平常都冷冷清清的,对银止川既不热切,也不讨好,甚至有点避退。

  这时主动提出陪他玩东西,银止川简直有些不可相信。他饶有兴趣一挑眉:

  行啊,不过我输了饮一杯酒,你输了,可以饮酒,也可以拿别的来换。

  别的来换?

  是。

  银止川看着他冰冷漆黑的瞳仁,突然靠近,捏住了西淮的下颌,恶趣味地挑衅说:比如,亲我一下。

  西淮倒没有怎么生气,他的脸上甚至没有起波澜,只淡淡一笑,道:好。

  可西淮虽然应了好,他这个好却好得没什么价值。

  他一次也没有用过。

  银止川与西淮掷骰子赢输的次数差不多,但是西淮每一次也都是自己饮下的酒。没有用亲一下银止川去换。

  他的身形那样清瘦,好似浑然不胜酒力。

  但是一杯杯烈酒饮下去,西淮的脸颊依然是苍白的,形容镇定,没有一丝醉态。

  他给银止川倒酒的时候手也很稳,酒水从壶中倒出来,占满银止川的瓷杯,晃也不晃。

  银止川从小在冰天雪地的边境和兄长们喝酒取暖着长大,向来饮酒千杯不醉。

  和西淮这般掷骰子饮酒,他原本也以为不在话下。算不得什么。

  但是一盏一盏饮下去,整壶温酒很快见底,银止川竟罕见地有些头晕。

  他胃中被这烈酒占满,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顺着血液,在他身体中流转起来。

  如同有一簇簇小火苗,烧得他浑身发烫。

  你这酒

  银止川喃喃:你

  他似乎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什么了,但已经来不及。

  下腹又热又躁,银止川浑身烫得厉害,恨不得碰一些什么冰凉的东西,叫自己凉快一些。

  就在这样的档口,原本一直与银止川保持有一定距离的西淮缓缓靠近了一些。

  他极轻地捧起银止川的脸

  他的手好凉。

  在和西淮相碰的那一瞬间,银止川如此想到。

  西淮捧着他的脸,银止川在西淮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下一刻,便是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再接着,便是一股很冰凉柔软的触觉在银止川唇角极轻地碰了一下。

  西淮吻了他一下

  银止川脑子里倏然炸开,他手指发抖,手背青筋暴起

  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猛地按住白衣人纤细的后颈,将他带向自己,压在身下,重重地咬噬起来。

  第64章 客青衫 11 (上)

  再之后的事情,银止川就有些记不清了。

  他原本想带西淮赴完宴,当天就回去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总是避着他,躲着他的小倌会突然对他动脑筋。甚至动用了下药这种手段。

  对官位正一品以上的官员,望亭宴后有行宫可以暂宿一晚,不用赶着回去。

  所以当西淮扶着银止川,从宴席上告退往行宫去的时候,众人的眼中简直充满了羡慕。

  西淮是小倌,他们一起赴宴,此刻又朝行宫去了,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云升看着银止川离开的背影,还砸了咂嘴,羡慕似得道:

  银哥儿又要将他的小倌带回去,扒光了亲了。

  他痛饮一杯酒,将旁侧自己带来的女郎搂到怀里,发泄似的重吻起来。

  西淮下得药有些过多了些,他第一次做,把不好量。

  烧得银止川神志全无,说是直接给放倒了也不为过。

  西淮只得拉着他,以一个肩膀着力,半搂半扛,带着银止川往行宫走。

  银止川看着身材劲瘦,高个儿挺拔,跟棵小白杨似的,但其实肌肉非常紧实,并不轻。

  西淮咬牙拽着他,好像拽着一座小山,压得他脖颈都麻了。

  更不提银止川还老在药力的作用下亲吻他的脖颈。

  停,停一停

  当第八次银止川咬中西淮的侧颈,滚烫的鼻息都扑在他的皮肤上后,西淮腿一软,实在撑不住地跌在草地里。

  他一往前扑,银止川就压在了他身上。

  青年的身体重又沉,热得要命。呼吸一下下喷在西淮的后颈上,烫的他几乎要蜷缩起来。

  银止川今日出门,还顺手在腰间挂了一把折扇,此时硬邦邦的抵在西淮后腰上,硌得他直疼。

  西淮下意识想往前爬,却啊地一声被银止川拖回来。

  他把西淮按在身下,吻他的眼睛和鼻梁。

  那种吻凌乱又毫无章法,简直像兽类进食前的拱弄。

  西淮被他弄得很难受,衣服凌乱,一直想偏过脸颊躲避,但是无力逃脱

  银止川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腰,一只手卡着他的下颌,往上推着,逼得西淮几乎只能仰着脸任他亲吻噬弄。

  银止川银止川!!

  西淮挣扎着叫了一声。

  然而银止川根本视若罔闻。

  他的眼睛清醒又昏沉,好似一片暗潮涌动的海。一缕漆黑的发丝略微从银止川发冠中散了下来,他像一头发狠的兽般压制着西淮。

  你敢用药。

  银止川重重喘息了一声,扳正西淮的面颊,咬牙道:还怕自己受不住吗!

  西淮几乎要被他掐得窒息。他被迫躺在银止川身下,仰躺着看着他,眼睫微微发抖。

  脸上有一种难堪的神色,眼梢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