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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奇怪反问:不然我去干什么。

  西淮闭了闭眼,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不说话了。

  稚嫩的舞姬看着西淮的神情,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半晌,才听西淮又开了口,哑声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一起做这种事的?

  大概五六年前罢。

  女孩皱眉想了想,似在回忆,答道:我听小雾姐姐说,七公子很喜欢玩这个。大概从十四五岁起,就常常来赴云楼找她们这样玩了。

  西淮握紧了手指,在心中抑制不住地骂了一声:

  淫乱!

  啊西淮公子,您是不是有点生气?

  察觉到西淮神色不对,年幼的女孩俯身歪头看他:您不要生气其实没什么的。我和姐姐们都觉得还好,银少将军很大方的,每次不管怎么样,都给我们很多金株

  这怎么叫还好?

  白衣人不可置信道:几个人一起宽衣解带怎么能没什么?

  也不是每次都脱衣服啦。

  女孩嘟囔着:只是弄得很热了的时候才脱。

  西淮:

  更变态了。

  他们二人一路无话,西淮心里却思绪万千。

  他只想到银止川和两个女子一起就觉得一阵恶寒,难以形容的起鸡皮疙瘩。

  只想他竟然有这种癖好,他居然有这种癖好?

  西淮唇角无可避免地抿成了一条线,眉头也越蹙越紧,周遭气压一降再降。

  小舞姬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敢劝解西淮,只敢安安静静装透明,假装自己不存在。

  停止交谈后,二人很快走到银止川的别院。

  里头的灯果然还亮着,外头侍奉的仆从都屏退了下去。

  西淮盯着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有点不敢想象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公子

  小舞姬想说话,但是被西淮蹙眉示意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小舞姬于是垂头瑟缩了一下,只敢闭嘴。

  啊七公子。

  里面有隐约的声音传来。

  您不要这么快,缓一点缓一点。

  西淮静静地站在门外。

  那女子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只仿佛充满着既痛又快的哀求,道:

  别别这样

  我偏要。

  回应她的,是一声熟悉的嬉皮笑脸的声音。

  带着天生风流的意味,无比轻佻,又无比惑人。

  求您了七公子。

  再接着的,便是恍若啜泣的女声,似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西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倒也不是说难过或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堵住了,甚是闷塞,塞得西淮连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也不应该听到这些对话。

  他以给小舞姬领路的名头来这里一趟,就像个笑话一样。

  只是从前有人,把假话说得那样天花乱坠。

  什么我心悦你、我想死在你身上、如果可以,我想与你成亲

  说得西淮都险些信真了。

  想也是,如果他是信守承诺之人,怎么会有父兄做出弃城逃跑的事?

  更何况堂堂镇国公府的公子,星野之都的第一纨绔,自然是比别人玩得都花。

  西淮笑了笑,把银止川当做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单纯赤城,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罢?

  落寞的白衣人站在窗影前,静静地又听了一会儿。

  里头的娇声笑语一声高过一声,却始终听不真切。

  西淮注视着自己手指上被虾壳刺伤的那道刺口,无声地又抠了抠。

  半晌,他仰头,极轻地吐出口气,走下了台阶。

  哎,公子

  台阶下的小舞姬却奇怪地拉着他,问道:您去哪儿啊。

  西淮抽出自己的衣襟,蹙了蹙眉,说道:

  回去。

  回去干什么?

  小舞姬更奇怪了,道:来都来了,您同我们一起玩吧。

  西淮心里已经难受到了极致,听到这句话更是发闷,抿唇道:

  我不同你们一起。

  你同我们一起,七公子会很高兴的。

  小舞姬笑道:来嘛来嘛。

  西淮根本不想见到这个时候的银止川,想也知道房内会是什么情形。

  然而若若却偏生要拉着他,还在拉扯间,误打误撞撞开了房门。

  西淮:

  和西淮的无措尴尬不同,小舞姬却甚是雀跃,欢呼着就朝房内奔过去,叫道:

  小雾姐姐,我来和你们一起那个了!!

  而另一名女子的声音慵懒答道:那个什么那个?

  若若,这叫打叶子牌。你怎么老记不住?

  西淮:

  白衣人带着三分迷茫四分不可理解五分无言以对朝房内看过去,只见银止川和一名女子握着牌坐在小桌前,也正意外地看着他。

  他面前堆着不少砝码,似乎胜了不少局,而女子也输得心烦意乱,将外衣也脱了。

  西淮简直想掉头就走。

  银止川却叫住他,问道:诶,西淮,你怎么来了?

  来了正好。

  正玩的上头的银少将军说道:我们三缺一!

  第116章 客青衫 69

  银止川稳坐星野之都第一纨绔之位,就是因为他除了读书毫无天赋,其他的公子哥儿玩的玩意,几乎样样精通。

  例如从前去逛赴云楼,别的公子哥儿们醉生梦死,恨不得死在姑娘们身上

  他却和姑娘们打牌。

  还从来不让子,每次都胜得姑娘们美目垂泪他哈哈大笑。

  这名雾娘原本是银止川为了气西淮抱回房间里的,银止川将人放下后,两人就开始大眼对小眼了。

  雾娘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僵坐了半晌,而后清了清嗓子,问道:

  银少将军,推牌吗?

  原本同样很僵硬的银止川心里一动,问道:

  叶子符还是马吊?

  叶子符。

  雾娘勉强道,抚了抚鬓发:马吊我打得不好。

  好。

  于是,银止川说:阿柱,拿副叶子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