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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几位提刀的人(上)(1 / 2)





  彭泽临近泗水还是大汉开国之后的事情,高祖吧泗水这么一块宝地纳入了彭泽县之内,如今彭泽依山傍水,倒成了一处极好的游玩去处。

  古来圣人与泗水畔发出过感叹,泗水也成了文人们心中的圣水之地。

  彭泽处在一个十分奇巧的齐魏楚交界之地,也没少了琐碎之事,不过好在每一任的彭泽县令那都是相当有文化有底蕴的人物,似乎这样的传承在延续了百年之后也未曾断绝,正史不曾记载,但是却为某些野史称道不少。

  因为正值六月,江南刚过梅雨季节,若是这种潮湿无比的天气在路上走那么一遭,浑身湿透那都是寻常之事。

  街上不管是男女老少此时都着通气敞亮的行头,为的就是不荫汗,这样的天气谁喜欢一身黏腻的回到家中不是?

  但是彭泽县的中城,城中干道之上,就是有这么几个奇装异服的人,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穿行在人群之中。

  正午的阳光狠毒,连那些猪马牛羊都遭不住的烈日,看门的家犬无力的在门前吐着舌头,耷拉着脑袋,浑身若仔细去瞧,似乎还能看见生起的腾腾热气。

  就这……还是不足以让某些人脱掉身上厚的出奇的怪异行头。

  这是一群盛夏时也要蒙面披蓑戴笠的狠人,街上人指指点点,有大娘那是直言不讳啊:“都瞧瞧,真的是给热傻了才这样一身装扮,真是生怕这艳阳天把自己冻着了,用不用大娘再给你们灌些暖水袋子,可别着了凉?”

  大娘话尖酸,但是她确实人群中最能引人瞩目的焦点,大家应声附和着,大娘的幽默惹得大家耻笑一番,大娘心中也得意,她喜欢旁人都跟着她的话走的感觉。

  然而那群黑衣蒙面戴着斗笠的人,一言不发,一直门头向前走着,也不知是赶路还是作甚,总之就是根本没有个来头。

  “噫,怪了,这身行头怪不像咱城里边的人,人家是什么来头啊……”但是也有人是这样疑问着,大伙都喜欢聚在树下乘个凉,一人手里一把蒲扇,东扯西扯的,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对旁人指指点点。

  不过其实她们也没有什么恶意,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也不止三个女人,老少爷们也忍不了这样的当头晒,都一波波的往这边走,往往都是听到大家在聊些什么,也能听些有意思的家常,让燥热的心,静一静再静一静。

  只不过今日不行了,不是他们不想静,是那当时的情况不允许。

  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着说着就不动了,然后就是毫无征兆的掉了头,就这掉头的功夫,嘴里边儿还嗑着瓜子,好生自在。

  但是那汩汩的鲜血喷出来,喷人一个满头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真不是什么幻觉一类的事情。

  一时间惊叫声,哭喊声,那叫一个震天响,莫说看门的家犬惹了一身的血腥,这种畜生都知道现在大事不妙了,转眼就跑个无影无踪,那些就在掉了头的大妈面前的几人,这个真是留了一辈子的阴影。

  随后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特别了,就是衙役,县老爷……这么一群人一看一查,到后来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们当然什么都查不到,一群生活在平静的世界里的普通人,又怎么能够想到其他的事情呢,最后的结果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断头案成了压在彭泽县案底的旧事,就是再过个百十年,也只能当做当地的传说,无从求证。

  但是大妈死的说不冤也冤,错就错在管不住这么一张嘴,或者说,做人啊,就不能第一个张口,祸从口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话,大妈随口调侃一句,倒是成了他最后的遗言,她又只能去找阎王爷说理,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一群奇装异服的——其实并不是,若是在江湖上,这样的行头果真是太过寻常了,他们不是什么脑子烧坏了的人,他们是要杀人的人,一群有杀人手段的狠人,而大娘触了个霉头,只能怪自己倒霉。

  那么一群人从陆上走来,入了彭泽又出了彭泽,最后是走到了江上,去了一个地方。

  巧的是,此时江畔不知何处,有同样几群人,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同一个地方赶去。

  ……

  那里是虚无一片,但是不代表没有东西,阵法这种东西,说精妙说他实质其实也只是一种修行者运用灵气的手段,但是说简单,他却也能万千变化,让小瞧他的人吃尽苦头。

  阵法要去破解有两种办法,一是找到阵眼,或者说就是以阵法师的方式去破解,耗费精力却极有可能一点击破,绝对就是那种绣花针的功夫,会的人当然少之又少,不然阵法师为何在修行者之中地位那样的高贵。

  另一种方法那也相当出名——以力破法罢了。

  有了那样碾压般的实力,自然不会再去考虑剩下的复杂又耗费精力的办法,传闻匈奴武林当年就是被一个老头子,牵着一匹瘦马,腰间挎着一柄剑,就那样给砍翻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精气神来,一力破万法果真是千古至理。

  不过说到他们那样一群人要去的地方,那可真的算是层层防御,一层层的叠加下去,若不是有纰漏,或许真的没有人能够渗透进去,但是这群人之中就是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

  今日正午,江上的风倒是吹得徐徐,不过也没耽搁了摆渡的船工,只是这么写个打扮的和鬼一样的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江面上,料谁也不敢靠近……

  “你们倒是鼻子灵的很,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趁手的和尚,还不得让我尽兴一把。”一个人气喘吁吁,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尽量的保持住平稳,但是他此时身上的伤却是骗不了那些其他人。

  “别,您可别误会,我们是让人打了脸,现在得找回场子,咱们两不相干,你继续找你的和尚,我们呢,就想进去好好地杀上几个人,解一解气,毕竟这么些年了,憋得我的兄弟们可是有些苦了。”一个更高亮一些的声音应道,听起来似乎年纪也不大。

  不过这些人里都没什么女人的声音。

  “你们又是想要作甚,还嫌丢脸丢的不够?老子现在可没闲工夫给你们两个擦屁股……”第一个开口的那人嚷嚷着,似乎极其讨厌远处的那两个人,只不过他们听到了这样明显有些贬低的话语,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