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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剑侍(中)(1 / 2)





  难怪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谢玄都要畏惧三分,这是谢玄第一次在蒲甲面前露出过紧张或者是胆怯的状态。

  也难怪能让谢玄敢于与刀殿背道而驰,原来……谢玄暗中已经找了这么多的后路了……

  刀殿远在西北边陲,三帝之城传言则是在东海之上,帝城的位置漂泊不定,曾经在东海各处都显出过模样,说不定他们真正的位置就在铁沧岛不远处?

  谢玄没空思考这些,说实话他这样背着刀殿的人,暗地里却与另一个修行圣地接上了头,已经很是忤逆对方了,用忤逆,其实就是因为不管是刀殿还是东海剑礁,对于谢玄来说都是太过庞大的势力了。

  他对于刀殿的印象是停留在当年狮吼门灭门那一天,那一天摧枯拉朽的战技向着谢炎身上轰去,原本只以谢炎为自己追逐目标的谢玄,见到了此生最为难忘的一幕。

  本已臻至通玄巅峰的谢炎,已经跻身于天人一线的天下第七,就这样在他面前向萤火虫一般,突然熄灭于黑夜之中,而此后那些攻击所绽放出来的光芒,一股脑的就将整个宗门毁坏殆尽。

  实际上……对方仅仅出动了三人而已。

  亲身经历的事情,总是会给人以深刻的印象,这一点谢玄深谙其理。

  到现在,谢玄的身体都还记着当年曾经正面面对白帝城剑侍时的感觉,那种将身体扔进万丈深渊的缺失感是让一个人崩溃的最好办法。

  白帝城的剑侍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因为当年谢炎曾经与白帝城进行过讨价还价,白帝城以狮吼门面临危险为要挟,想要换取一些利益,比如说宗门的分成好处,又或者是一些下属的宗门。

  谢玄记得清清楚楚,当年的时候,白帝城作为剑礁的代言人,已久活跃在江湖之上,苏六祁那时候还是在江湖上风光无限的白帝城少主人,更是人尽皆知的下一任帝剑之主。

  拥有白帝剑能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自然可以参考当年陌人合一人一刀,如何将戒律宗这样一个超一线的宗门给埋葬掉的。

  虽说当年是有着江湖联军的撑腰,但是一刀让戒律宗的半数强者失去战斗力这样的事情,谢玄当年也是亲身经历的。

  的确是很巧的,年纪轻轻的谢玄就已经亲眼目睹了这江湖上两大势力的真正实力,从他年轻且高傲的心中种下了种子,那种嫉妒与渴望的种子。

  受当年白帝城的剑侍影响,谢玄甚至练过一段时间的剑术,只不过确实限于天赋的桎梏,苦苦不得突破,只能够练回最基本的拳法。

  如今能够到达通玄巅峰的境界,谢玄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靠着一步步的打拼,而不是靠着自己的天分得来的。

  事实上他的天分根本不差,世间大武功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哪一门术法练到最后都是能够无敌于天下的存在,拳法便是这样刚猛横直的一条康庄大道,前面便有赵知礼留下的不败传说,这是不用怀疑的。

  赵知礼这个天下第六多少年前就已经不再前进,如今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只知道当年曾有江湖魔头百炼老人,因为对赵知礼的女儿起了歹心,最后被赵知礼连人带宗门用一双铁拳,生生锤成了渣滓。

  然而在谢玄心中,他本能的认为,剑,就是这世间最能够让人疯狂的一条大道。

  不然他也不会在拥有了与青帝城赤地城对话的机会时,毫不犹豫的,直接舍弃了刀殿的承诺。

  刀殿当然是承诺扶植谢玄直到他坐上东南霸主的位置的,只不过这对于谢玄来说还远远不够。

  东南霸主是什么样子的?谢炎那样只是会有人表面上尊敬你,只是等到你死后,一切都化为乌有,也根本不会有人去缅怀你的过去那种人吗?还是说就如现在这样,女帝振臂一呼,江湖百应之,然而,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两日之内,这霸主之名就会名不副实这样吗?

  东南霸主实在是太过可笑的一个承诺了,当年摄于刀殿的威势,谢玄做了一次刀殿的走狗,这已经是他能够承担的极限了……他要的是暴利。

  这也是他如今,为何虽然浑身都在发抖,但是眼神……却那样的兴奋的原因。

  青帝城的剑侍……蒲甲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有想过所谓那些除了三位城主之外,代表剑礁最强战斗力的剑侍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是长发飘飘,冷酷无情,剑法惊艳,然后桀骜不逊。

  也有可能是木讷不厌,阴险深沉,冰冷似铁的感觉。

  那些感觉符合他对于高手的真实定义,当然还有一种癫狂的高手,比如现在的谢玄。

  但是面前这个奇特诡异形象打扮的人柱,还有刚刚插于地面上,似乎根本称不上真正宝器的巨剑一般的武器……这都让他们这一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对于谢玄的计划,蒲甲一无所知,甚至说明日的安排,他也只是略知一二,这是他身为一个追随者应该有的觉悟。

  人在面临未知的时候,真正能够保护你的,是恐惧,而不是好奇。蒲甲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去理会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谢玄的安排,他跟着做变好了。

  ……

  谢玄其实也很没底,他与东海剑礁能够联系上还是因为当时从忘情洲大闹一场之后,险些于江畔被人堵截到,而那时正是青帝城的这个剑侍的出现,让他无意中获救。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帮助谢玄的本意。

  谢玄又是怎样知道对方的身份的呢?像是现在,这个浑身缠满布条的怪人,从头至尾只发出过粗重的呼吸声,而且只发出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