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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托孤一事(下下)(1 / 2)





  霍牧不在镇北将军府中,镇北将军府在酆城的东北部,一个相当安静的位置,但是却又能够联系着两侧的大门,让他们发号施令变得相当简单。

  如今的镇北将军府是一群文人待的地方,而且更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在那里待多久。

  霍牧究竟去了哪里,除了熊望关和师爷之外,没有人知道。

  师爷一般要在战时套上一个行军参军的名号,这个位置说来也只是一个临时军职,却又是相当符合镇北军中的那种变动。

  师爷精于运筹帷幄,说他是镇北军中线的大脑其实并不为过。

  霍牧总的来说,一般是要坐在帅帐之中,统帅中军,总领全局的,但是镇北军,尤其是霍牧所带领的这一只军队的特色不就在霍牧所带领的白马义从上吗?

  如果真的到了霍牧出击的时候,就好比当年那场在云海草原上的大捷,就是靠着霍牧的骑军,才让镇北军真正打了那样一场以弱胜强的打胜仗,从而奠定了接下来将近十年的边境和平。

  霍牧出军的时候,一般就是由师爷来代替他的位置,师爷不能上阵,就如同熊望关所看不起的那些白面文弱书生一样,他认为那些书生之所以是书生,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真正强大的武力,他们只能够依托于国家,依托于其他强大的武装(国家其实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武装罢了,只不过熊望关不敢说而已。)靠着自己嘴皮子的功夫,从后方,缩的远远地来进行原本本该是他们这些武将来担任的军职的活动。

  他们现在并不清楚,后来有一个叫做王猛的男子,他就是靠着自己的帝王之术,以及他在营中制定的一系列的军事战略,几乎将整个混乱的北方给统一,这些其实也是文人真正的力量所在,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酆城作为大汉最北的城池,如此凶险的前线之上,你派什么文官来,其实也不好使。

  熊望关纠结在这里,但是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必须作为稳固军心的存在,不然他早就跟着霍牧一起走了。

  霍牧去了哪里呢?

  ……

  大汉说来最好的一个地方,其实就在于他的包容性,后来有文臣曾经喊出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但是这种说法在大汉是不存在的。

  大汉自从武帝起,就将西域看作是自己家的土地,当年汉征西大将军的事情,张骞出使西域,最终在西域设立都护府的事情那都是历历在目的,西域在汉人的眼中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外族之地,说起来,可能真的从大汉殷始,汉真正的外敌只有匈奴人一个,匈奴人侵略了大汉数百年,从未曾放弃,不管一次将他们赶得多远,当年蒙家前后两帅,大汉冠军侯,长亭侯,都做到了长击匈奴三千里的壮举。

  他们封侯拜相,因为驱逐外虏而受到了重赏,从那以后,不少武将文臣就以为能够从这方面捞到足够的军功,前些年岭南病变,蛮人于瘴气之地反叛大汉,屠杀了大汉南疆的数个城池,不少武将便托着关系也要去岭南去捞一把军功,结果后来发现,尽管他们拼杀在前线之上,他们依然没有受到朝廷的重视。

  对于镇北军北拒匈奴这样的大事来说,南蛮子的一些小打小闹,实际上根本就惹不了天子的恼怒,最终下令处理此事的还是兵部尚书寇谆,然而也只是做一个意思,南蛮人见到那些三五千人编制的军队,其实根本就不慌张的,因为他们大可以躲避山林之中,山林之中本就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哪里有什么障碍可言。

  更不用说岭南的瘴湿之气,那种去了之后,五成机会会染上的病疾,若不是岭南人的医术高明,说不定自家的**自己就在岭南把命送掉了。

  寇谆派伏波将军南征,三万人的军队只是从岭南走上一遭,那些原本在投机取巧之人眼中看起来无比坚固的营寨,就顷刻间付之一炬,伏波将军专处岭南之事,若不是因为北线战事紧张,甚至伏波将军都不会出马。

  汉人以轩辕子孙自居,前黄帝蚩尤大战,蚩尤便是起兵于岭南,说实在的,这两位真正都是大汉百姓先祖的人,其实根本分不出一个对错来,楚地地处偏远,其实更早的时候,岭南之地的蛮人,不也是楚国的百姓吗?

  大秦一扫六合,不少楚人翻山越岭的就直奔南岭而去,如今已经发展了一代又一代,如果他们说的是汉话,穿的是汉服,又有多少人会真正的以为他们是外族之人?

  西域也是如此。

  龟兹的歌舞当年在长安城中那是能争头牌的舞师乐团,跟不用说当年大汉最大的草场与马场就选址在西域。

  西域究竟该怎么处理,其实用不着皇帝去说,如今的征西大将军,达横的亲传弟子,尉迟达,就是统领了西域的事务,虽然西域如今名义上不属于大汉,但是实际上西域人在见到了大汉的军队之后,一如既往的是那样的顺从。

  大汉真正没有办法将西域纳入版图之中,那是当年天降单于崛起之后的事情,天降单于汹涌南下,一波直接平定了匈奴大半的土地,当时的匈奴在天降单于的冲击之下,很快的变成了四分五裂的割据状态,而天降单于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将这几乎两倍于大汉疆土的国家给重新整合起来,天降单于说是雄主,其实一点没有问题。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大汉并没有胆量去真正的插足匈奴事务,数百年偏安的生活,让不光是镇北军这样精锐的军队磨掉了锐气,也让当年能征善战的汉人丢掉了自身最后的剽悍。

  天子以为坐山观虎斗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最可怕的是当朝的官员竟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天真的认为,像匈奴这样也是传承了数百年上千年的国家,会在大汉诚意面前重新修复与大汉的紧张关系,尤其是这个不知名的天降单于,他一定会在百废待兴的国土之中,圈出一块最好的地段与来自大汉各界的商人进行愉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