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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2)





  在瞧见坐在椅子上那个小姑娘时,他们有些吃惊,可很快又低下头,半跪在她的面前。

  主子,您没事就好。为首的黑衣人稍微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对小姑娘的担忧。

  切。殷歆华嗤笑了一声,纤长地睫毛垂下,半遮住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透着的冷意,本尊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你们几个?本尊没死,那几个老头子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回主子的话,长老他们黑衣人迟疑不决的开口,好像是不知道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嗯?小姑娘尾音上扬,身上寒气逼人,眸子轻轻地扫过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呵,这不就是他们巴不得的吗?

  感受到了殷歆华在生气,为首的黑衣人连忙将她失踪后的事情一一告知。

  长老们寻不到主人您的踪迹,便决定找人坐上您的位置。

  哦?知道是谁吗?殷歆华饶有兴趣地问道,还真是迅速呢?

  是沈殿主之女。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对方的脸色,在看见殷歆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后,才敢说出来。

  闻言,殷歆华顿时就来了兴趣,双手托着下巴,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沈殿主之女?不就是沈月容?

  巧了,那就是她师父吗?

  不是叫沈月容,是叫沈容欢。黑衣人纠正了自家主人的话。

  殷歆华听见这个名字,莫名的还觉得听陌生的,她认识的沈大叔,应该只有沈月容一个女儿。至于这沈容欢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是不可能会记错沈大叔女儿名字的,毕竟,三天两头被唠叨着,怎么可能会忘记?

  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在重伤的时候来元华宗了,更不会阴错阳差真的遇见了沈月容。

  黑衣人垂下脑袋,属下等人无能。查不到这沈容欢究竟是何来路。

  罢了,他们有心,你们还真查不到。殷歆华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先滚回去陪那几个老头子演戏吧?最好演得悲壮点。

  主人不跟我等回去?听见殷歆华这样说,黑衣人顿时就抬起了头。

  本尊?殷歆华歪着头,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黝黑的眼瞳轻轻地眨了眨,红唇轻启道:本尊如今可是个孩子呢?就应该做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殷歆华说完,就往房间里面走去,在黑衣人们不解的眼神中,抱着一个半人高得枕头往外走。

  软乎乎的枕头没有什么重点,仅仅是将个子不高的殷歆华挡住了一半的身子罢了。

  只见她迈着小短腿,往某个方向走去,留下那几个黑衣人相互对视着。

  殷歆华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微光透过门洒落在门口的青石砖上。

  还有光。

  里面的人还没睡下。

  殷歆华用舌尖抵着下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

  她空出一只手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又把自己梳得柔顺的长发胡乱地抓了一把。

  揉了揉眼睛,眼眶变得有点儿红,睫毛带着些水光,殷歆华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孩子。

  做好准备后,殷歆华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咚咚地几声,她放下手,抱紧了枕头,小脸儿半陷在里面,糯糯地唤了声师父。

  门被打开,殷歆华抬起头,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沈月容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袍,领口似乎是因为刚沐浴过的缘故湿透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她那白皙的肌肤。

  调皮的水珠顺着长发滑落在长袍上,不一会儿就将肩膀那一块打湿了,让人能隐约瞧见里头的景色。

  纤长地睫毛湿漉漉的,一双剪水秋瞳也染上了水雾,樱红的唇瓣显得圆润饱满,透着水光,仿佛在邀请人前去采摘。

  殷歆华不自觉中咽了咽口水,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连耳尖都红了一片。小手忍不住地伸出去,想要抓住那雪白的长袍。

  事实上,她是真的抓住了,还扯了扯。

  沈月容正好奇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却来敲自己的房门时,身上的长袍就被人扯了一下,她低下头一看。

  哦豁?

  这不是她的小徒儿吗?

  不过

  沈月容紧蹙眉头,看着小姑娘这乱糟糟的样子,还有发红的眼眶,怎么都像是睡醒了的样子。

  沈月容半蹲下身子,揉了揉殷歆华的长发,纤长的睫毛上翘,眸子里带着几分暖意地问道:怎么了嘛?

  为何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要跑到这里过来?

  沈月容知道自己的别院和客房那边的距离有多远,一想到殷歆华小胳膊小腿的抱着枕头走过来,周围乌黑一片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这是谁家的傻孩子啊?

  沈月容叹了口气。

  殷歆华呆了一会儿,用小手绞着枕头的一角,低头不语。

  做噩梦了?

  殷歆华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跟师父说说?

  殷歆华微微抬起头,眼眶又红了几分,里头弥漫着水雾,看起来颇为委屈。她轻咬着下唇,都快咬出印子来,却浑然不自觉。

  沈月容瞧着她这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地伸出手,指尖落在小姑娘的唇上,轻轻地掰开她的贝齿,将那被咬出印子的唇给拯救了出来。

  沈月容问道:受了委屈?

  殷歆华盯着沈月容,眼都不带眨一下,她拉了拉沈月容身上的长袍,糯糯的声音里有了哭腔。

  师父,徒儿徒儿我怕黑。小姑娘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那儿特别安静,特别黑。

  殷歆华说着,嗓音里有些低落,我可以跟跟师父一起睡吗?

  说完,她还闭上了眼睛,薄如蝶翼睫毛轻颤着,生怕沈月容一个不高兴就不愿意理她了。

  可是呢?

  殷歆华抓着她长袍的小手,抓得紧紧的,指尖泛白了几分。由此可见,她是有多么的害怕和紧张。

  沈月容无奈地叹了口气。

  殷歆华感觉到自己抓着沈月容长袍的手指被她慢条斯理地拿开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心里就像是破了个大洞,吹得哇凉哇凉的,她低下了头,睫毛轻轻地垂下,掩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

  接着,她听见沈月容冷清的嗓音。

  她说:为师说过,有什么事情,用玉佩告诉为师。

  殷歆华猛的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月容,小脸儿有些惨白,师父!我

  我我我了半天,殷歆华什么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沈月容一句话给堵住了。

  你若是用玉佩唤为师,为师便去接你,就省了你走上那么一大段路了。沈月容一边说着,一边将殷歆华抱在怀里无奈的说道。

  殷歆华顺着她的动作松开了枕头,搂住了沈月容的脖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我怕打扰到师父休息。

  沈月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所以,跑到为师门前就不怕为师休息了?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在外头吹冷风?

  师父!殷歆华糯糯地喊了一声。

  今儿在为师这休息,明天为师给你个玩伴。沈月容轻轻地拍了拍殷歆华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