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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前任们都想和我破镜重圆第26节(1 / 2)





  温南森垂下睫毛, 伸手把红裙小女孩抱起来,温和道:“我不是说,遇见我是个秘密吗?”

  莉莉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费列罗, 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妈妈说了, 要请你吃巧克力。”

  言下之意保密哪有吃巧克力重要!你清醒一点!

  温南森笑了, 他接过巧克力:“谢谢你。”

  小孩妈妈上前,想要多少表示一下, 不管是红包也好吃饭也好,毕竟救了她孩子的命。

  温南森轻描淡写几句话,让她不必放在心上,最后只拿了莉莉的那颗巧克力,在小孩子心里,这就算他俩扯平了。

  临到分别的时候,莉莉还不肯走,抓着温南森的衣角依依不舍。

  许西柠站在旁边看着。

  还挺眼熟。

  当时她在山里摔成小聋瞎,人在看不见和听不见的时候格外恐惧,她也抓着人不放手,生怕他丢下自己走掉。

  当时许西柠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她一度以为自己哑了。

  直到有次她无意间开口,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表示自己听见了。

  许西柠惊喜异常,用力抓着他问:“你能带我回家吗?”

  他捏一下她的手。

  许西柠问:“我怕睡醒了你就不在了,能不能别丢下我?”

  他捏一下她的手。

  许西柠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那一刻被听见的喜悦冲破她勉力维持的理智,被封闭在黑暗中的恐惧像是巨浪一样淹没了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哭了,脸上湿漉漉的,哑声问:“你说,我会不会好不起来了?”

  过了很久,他抓过她的手,掌心向上,在她手心里写字,温柔的触感,耐心地一遍又一遍。

  【不会。】

  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下,人很难不爱上唯一的灯火。

  许西柠承认自己在康复后,仍然对温南森有些过度依赖,当时放学以后有事没事她就背着书包往温南森家跑。

  医生说她有些轻微的ptsd,很长一段时间她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惊醒后大口喘息,浑身冷汗。

  温南森给了她电话号码,说任何时间都可以给他打电话,即便是凌晨三点他也会立刻接起。

  有很多个深夜,许西柠都开着灯睡觉,戴着耳机,听温南森给她念诗。

  他会用荷兰语读娄岱森的诗,用德语念海涅的诗,用意大利语念阿尔卡莫的诗,用西班牙语读西梅内斯的诗。

  那些诗句被他念得优美又轻盈,像是旷野的云,云上的风,风里的花,花间的雪。

  许西柠至今不知道他会多少种语言,应该和他的博士学位一样,多得能摞起来打牌。

  你别说,你真别说。

  完全听不懂,催眠效果那叫一个好。

  许西柠常常戴着耳机就睡过去了,早上醒来发现通话时长七小时,吓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问:“你还在吗?”

  温南森的声音永远耐心包容:“早上好,我刚烤了吐司,要来我家吃早饭吗?”

  许西柠抓狂地挠头:“你一直没睡吗?怎么不挂电话?”

  温南森温和道:“我怕你还会醒来。”

  ……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对待渣男一样甩温南森两巴掌,然后心安理得地恨他,让他和死去的艾琳一起见鬼去吧。

  可是分手已经两年了,如今当她心平气和,回头再看,却不得不承认温南森做得太多。

  就算他不爱她,他也不欠她。

  *

  不出三天,“新闻部新来的nansen主编帅得惨绝人寰”这个消息传遍整个片羽传媒,就好像是大一时光又开始重演。

  其他部门的人经常鬼鬼祟祟地来新闻部探头探脑,许西柠一早上在茶水间遇到了二楼的美工,七楼的财务,在厕所遇到九楼的运营和十三楼的程序员……

  怎么着,是新闻部的水更甜,还是新闻部的厕所更香???

  不停地有人问她:“诶,你见过nansen主编了吗?真跟照片一样帅吗?”

  许西柠矜持地喝了口水,拍了拍她的肩:“鲁迅说过,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同事:“鲁迅没有说过。”

  “同志,重点抓错了。”许西柠深沉道,“重点是不要靠近他,会变得不幸。”

  然而好景不长,狂欢的新闻部很快就发现,新来的温主编是个不会用互联网的现代原始人。

  他们先是想把温南森拉进微信群,结果温南森说:“我不太会用手机,有什么事大家可以用邮箱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