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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来。”

  少弥蹙眉看着清觉把药一饮而尽,忙递过去一块蜜饯,把碗接过来:“苦不苦?”

  清觉笑着瞧她小心周到的样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怕苦呢?”

  “那不一样。”

  少弥娇嗔地嘟嘴埋怨。

  “才休息了两天,就要去那样辛苦的练功,身体受得了呢。”

  “一定要这么刻苦勤奋吗?”

  “这是我的责任,没事的。”

  清觉安慰她。

  近日苗疆寒烟教越过丹江频频来犯,对芦城、津疃两地野心勃勃,渴望收归麾下,吟苍楼屹立武林之首,自然要匡济天下不可坐视不管,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若吟苍楼与寒烟教相争伤了元气,中原武林无数虎视眈眈的对手,就会立刻扑上来把他们撕的粉碎。

  清觉作为素泽领主,身上担负重担,他走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是这些事,又如何同她说呢。

  有时候这些沉甸甸的责任压在心头,清觉也会疲惫地喘不上气来,感觉捉摸不到方向。

  可现在她坐在他的旁边,为他忧心焦急,心疼考虑,清觉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突然就感觉到了心安。

  负重前行中消解疲乏倦怠的安慰。

  清觉突然有一种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怎么回事?!

  他下一刻冷静下来,对心底的反应震惊且不知所措。

  她是苗疆人。

  他们之间隔着世代不止的杀戮、对立和无数仇恨、性命。

  他最初也是对她诸多防备。

  可他看见她,却是一而再,再而叁地破例。

  “师兄,衣服。”

  少弥把东西收拾好,看见他的衣领微微有点皱褶,抬手想去整理。

  “嗯?你要!……”

  清觉看见她把手伸向自己,局促地握住她的手腕:“……要干什么?”

  少弥把她的手挣出来,努嘴:“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