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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1 / 2)





  “果然!”畲野王此时已经成为一只真正的血肉怪物,嘴巴大到离谱,说出的话都有些模糊不清:“天命,天命!”

  “天命,一切都在你的谋算当中!”畲野王看到此处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谋算,自己的愤怒,他与万族甚至人族都不过是在天命的谋算当中!

  贺堪看着吵闹的血肉大嘴,复眼中闪烁过一丝困惑,他不认识面前的血肉怪物,本能让他十分厌恶,偏偏又感觉到一丝熟悉,还有一丝来源于本能得可能,本能不断催促他,吃了这只怪物,吃了祂,吃了祂!

  贺堪本能不断发出尖锐的鸣叫。

  贺堪忍受着突破的痛苦,他看着血肉大嘴知道自己必须吃了他才能应对接下来的考验!

  “嘶———”巨大的蜘蛛缓缓的垂下上半身,巨大坚硬的前肢插进血肉怪物身躯中,固定住对方,同时他张开口器开始缓缓吞噬,力量不断被吸取。

  随着每一丝力量的获取,蜘蛛的硬壳也在不断的变得更加坚硬。

  直到最后一口血肉的消失,贺堪这才不舍得放开自己的前肢,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到了临界点。

  贺堪再一次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幻象,准确来说是幻象中被铁链束缚住的红色异兽。

  贺堪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吃了这只异兽。

  第304章 天命如此!

  “可以了。”遥远的某处,白发的巫祭一直都在关注这另一边,祂看见熟悉得小蜘蛛出现那一刻,特别是在蜘蛛吞吃了血肉大嘴的时候,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

  直到他看见蜘蛛将目光投射到这边,他语气难得露出一丝愉悦的语气。

  白发巫祭看着巨大蜘蛛的靠近,在后者探起前肢,试图抓住那只火红色异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放手,黑裂!”

  底下那只黑色大蜘蛛毫不犹豫的松手。

  火红色异兽被比起黑色大蜘蛛稍微稚嫩一点的蜘蛛爪子抓住,这时候,真实与幻象的交界点开始模糊不清,两者似乎还可以相互交换,贺堪一抓住火红色异兽就像是饿极了一般开始吞噬他。

  “……”贺堪现在的状态好极了。

  他完全看不见天空中的母蛛,也看不见周围的人群,他只能感受到手中的猎物,还有自己不断吞噬到体内的力量,这让他的神经极度兴奋起来,也让他的情绪变得无比的快乐。

  好吃,真的好吃。

  贺堪清晰得感知自己的力量不断充盈,火红色的力量极度灼热,偏偏他刚刚吞噬完畲野王正好被冰的难受,这灼热力量一上来,贺堪瞬间好受了不少。

  “!”吃着吃着,巨大的佛骨魔蛛动作一顿,他感受到头顶天空中似乎有一道视线看向他,视线的主人没有任何情绪,高高在上,贺堪没有抬头,很快这道视线消失不见,仿佛祂过来看一眼罢了。

  这个世界的天命。

  贺堪察觉不到恶意,只是顿住一会儿,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快乐的吃着祭品。

  火红色异兽的身躯再怎么大,到底也是有极限的,再加上贺堪吞噬的速度很快,短短时间内,这只异兽就不剩什么。

  黑裂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一脸满足的在吞噬蜥蜴的崽子,虽然那只蜘蛛脸上十分狰狞,更看不出表情,同族却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快乐与满足。

  “行了,灰石已经吃完。”

  “剩下的事情该让他自己做,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完。”旁边的白发巫祭却开口说话。

  话音刚落,天空中连接两个世界的幻象缓缓变得透明,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贺堪没注意头顶幻象的消失,主要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了,这火红色异兽的确好吃,他吃着也高兴,可这力量吃着吃着就不对劲了,力量在他体内一开始还挺温顺,数量一多,纷纷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吃到最后一口,贺堪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剧痛。

  那些火红色的力量就像是奔涌而来的河流,一层又一层的堆叠在一起,不断敲打着面前的阻碍,偏偏那些阻碍又是血肉,疼的要爆开。

  疼的贺堪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巨大的佛骨魔蛛几l只爪子都缩在一起,头深深地埋下,硬壳被火红的力量不断冲刷发出轻颤的声音,嗡嗡作响,可痛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巨大的蜘蛛窝在地上,力量不断的在冲突,硬壳嗡嗡作响,甚至产生了龟裂露出里面细嫩的血肉,血从裂缝中慢慢挤出来,还没落在地上就因为过于灼热的温度而直接蒸发。

  “…………”贺堪蜷缩的更紧了,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痛,体内实在太痛了,他刚刚吃的实在太多了,畲野王吞吃了其他两王的力量,他又吞并了三王的力量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又吞吃了这只火红色异兽。

  痛,实在太痛了。

  这种痛苦还在不断的蔓延,横冲直撞。

  贺堪清晰感知到自己心脏处的本源在这股力量的横冲直撞下出现崩坏的迹象,他修的是生与死,准确的说,他因为横死国的遭遇大部分修的是死亡,体内绝大部分都是死亡的力量,生的力量少之又少。

  孤阳不生,孤阴不存。

  死亡之力一直占据上风也不行,生与死必须相互相成,贺堪也不想自己最后成了活死人,他是守墓的,又不是住墓里头的。

  贺堪意识一接触到火红色力量,后者就像是遇到天敌一般更加暴动了,心脏处的本源坏得更加明显,时不时还有小碎屑掉落,贺堪都痛的受不了,前肢在地上扒拉了好几l下,这才缓过来。

  可这样也不行,贺堪已经感受到自己到临界点了,他的力量也在慢慢下降,要是还不能安抚住这股力量,他估计会彻底被这股力量撑爆,到时候连全尸都留不下。

  等等,慢慢来,必须安抚住,还要顺着意识来。

  贺堪痛到意识模糊,面对体内的那些暴躁的力量一筹莫展,不能硬来,刚刚就想醒来只是一碰,痛的他差点原地打滚,要不是贺堪还有一点包袱洁癖,他真的丢大人,正当贺堪无处下手的时候。

  贺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他想起曾经在横死国见过的场景了,那个国度的祭坛下就是潺潺流动的河流,不是湖水而是流动的河水,朝着一个方向,有一定速度的流动,河水流淌的声音直到现在还清晰的响在贺堪脑海中。

  他记得那些祭坛上面是横死国国民的尸骨,最下面接触河流的却是祭品的尸骨,那些祭品每一个实力都十分强大,尸骨孕育出来的怨气自不必说,强的离谱,偏偏贺堪当初过去的时候几l乎没有感受到怨气。

  每当怨气冒出来的时候都会被无处不在的河流一丝一丝的冷气夹杂走。